道:“你,你為何對我變得如此冷漠!當初的事情,你難道都忘了麼!”

水易蕭道:“當時我只是酒後失態,才一時……再說,是你先勾……”

慕容貞轉過身去,揹負著雙手道:“夠了!哼,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當時風流快活,事後都不認賬了……”

“不錯,就算是老孃我主動投懷送抱,難道你敢說自己就沒有私心麼?你還不是想知道碧水清源功秘笈的收藏之處。”

“我……”

平日冷峻沉穩的水易蕭,也被質問的啞口無言,不敢再接話。

水易蕭終於收起了那張畢恭畢敬的面孔,肅然道:“你在威脅我?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慕容貞卻輕嘆一聲道:“我哪敢呀,我怎麼敢與你相比呢?你的腦袋裡,恐怕想的都是欺師滅祖,弒兄奪位吧,甚至連親兄弟和師父都要謀害!”

慕容貞嘻嘻笑著,尖聲刺耳,如鬼魅哀嚎,令人頭皮發麻。

再美的美人,發怒發狠,面目猙獰時,都不會好看到那裡去。

“你的這些心思,任溪流都告訴我。水紋劍殺死景德路,然後栽贓嫁禍給水清淺。如此拙劣的辦法,虧你也想得出。”

慕容貞從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一個男人交好,除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她總要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得到些什麼,甚至要將他的把柄緊緊地握在手心。

只有這樣,那個男人才會對她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哪天若是對她變心,不再聽話,她也好親手將其毀滅消亡。

這便是慕容貞,她有著狐媚一般的臉龐,卻有著蛇蠍一般的心腸!

……

……

女人當然也有比較善良的。

此刻,一顆大樹上就掛著三個姑娘。

林姚,謝香浮和慕晴柔。

三個剛剛結拜的好姐妹。

她們正在偷偷聽著屋內二人的對話。

起初,她們聲音很小,她們聽得十分吃力。

但現在他們發生了爭吵,每字每句都被林姚她們聽得真真切切。

林姚道:“看來,你的師哥野心不小。他早就勾結銀月樓,覬覦這幫主之位了。”

慕晴柔道:“水公子他怕是有危險了。”

謝香浮眼眸中噙著淚水,輕輕搖了搖頭,似乎還不敢相信師哥竟會做出如此倒行逆施之舉。

見到謝香浮胸口起伏,嗚嗚抽泣,林姚趕忙拍了拍謝香浮的肩膀,對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叮囑她不要哭出聲來。

一個是對她有養育之恩的師父,一個是與她共同成長的師兄。

謝香浮用手背輕輕拭乾眼角淚水,緊緊咬了咬下唇,深吐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一定要阻止這場風波的發生!”

說罷,便展開輕功,從樹枝上飄然落下,就要找水易蕭算賬去了。

林姚卻一把拉住了她,口中說道:“謝姑娘,現在不要衝動。我們還是先躲起來,免得一會兒被他們發現了。”

謝香浮道:“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的堂主,在自己的地盤上,怎麼像做賊一樣呢?”

林姚和慕晴柔將謝香浮拉到一處僻靜得角落。

林姚雙手按著她肩膀,緊緊盯著她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此刻的海沙幫,已經不是你所能夠掌控的了。你也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堂主了!”

謝香浮驚詫道:“此話怎講?”

林姚道:“若我估計的不錯,昨日你派出去報信的那些手下,此刻恐怕已經凶多吉少,多半是被殺掉了。”

謝香浮吃了一驚道:“什麼?不會吧!怎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