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理,也只是虛張聲勢,目的就是為將價格壓到最低,其實他暗中也想花錢息事寧人。

就這樣,一方漫天要價,一方著地還錢,來來回回數個回合。

最終來訴苦的那夥人把底線定在了三萬兩,如果再不答應,恐怕也不好收場。這些苦主有理有利有節,發起狠來也不是好惹的。

但沙崇耀表面上答應,卻對這價格還是不滿意。只因這幾日他也沒閒著,果斷肅清了範尚、鐵正和米奉新的殘黨餘孽,該殺的殺,該抄的抄,費力巴拉的從他們手中搜刮出了不過萬兩銀子。

如若能平賬,息事寧人,自己也認了。但這賠本的買賣卻做不得,況且自己腰包裡也確實拿不出許多錢財了。

所以沙崇耀堅持只拿出兩萬兩銀子償還,剩餘的容後再議,眾人怕沙崇耀秋後不認賬,自然不能輕易答應,又是一陣唇槍舌劍。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前幾日來託鏢的那位俊朗“公子”不請自來,從人群中走出,撫掌大笑。定睛一瞧,此刻竟然恢復了女兒身的打扮。

那姑娘今日身著鵝黃色的外衫,內襯淺色裙袍,優雅端莊,丰神俊朗。笑靨起來十分溫暖可人。

“今天雙威鏢局好生熱鬧啊,我方才聽說,這比武對決已有了結果。沒想到這錢財果然好使,雙威鏢局的人也果然貪財。為了應下我這趟鏢,竟然真刀真槍的斗的如此認真。”

沙崇耀眉頭緊鎖,露出不悅之色。

今天怎麼生面孔,閒雜人如此多?恐怕又是個來者不善的。

“敢問這位姑娘有何貴幹啊?”

那姑娘道:“那還用問,來鏢局,自然是來託鏢的!”

“今日我雙威鏢局正在處理鏢局內事務,暫不對外接鏢。”沙崇耀厲色道。

那姑娘道:“沒關係,這趟鏢再三日之前就已經託了,只是該到出發的日子!”

沙崇耀道:“口說無憑,你可以鏢單為證?”

那姑娘道:“當然,本小姐還能騙你不成,黑紙白字,大紅印章”

那位小姐高舉著鏢單,明示眾人,大聲喊道。

“鏢單是鏢局的信物,也是信譽所在,鏢局行當,自然是信大於天的。”

沙崇耀隱約看到確是雙威鏢局的印信。

但他還是有些懵,不知這黃衫女子的到底有何目的,或許又是程瑤搞得什麼鬼把戲。

“不知你託的是何鏢?”

沙崇耀有一搭無一搭的隨便問了一句。

“人鏢,護我一路周全。”

“酬勞多少?”

“不多,一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