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戒嚴一結束,他們出發去了妙瓦底南部。

在路上就看到了新聞。

兩隻反政府武裝交戰,苗卡的隊伍損失慘重。

帶著親信直接跑進了雨林。

陳鋒坐在季煜辰旁邊,看著他的臉上絲毫沒有訝異的表情,倒像是早就料到了。

忍不住問:“你早就知道,他會輸?”

季煜辰垂眸:“見錢眼開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

陳鋒接話:“那這麼看來,那個努卡還比他要強。”

說完對上季煜辰冰冷的眼神,訕訕地笑,“得、我閉嘴,當我沒說。”

慕顏昨晚纏著他聊了半個晚上,今早起來就覺得非常困。

一上車就靠在季煜辰懷裡開始睡覺。

他們都坐在後座,容時坐在他倆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嘖了聲。

“我說,你們昨晚到底幹什麼了?”

“把她困成這樣。”

“不是,馬上就回國了”,他一邊說一邊樂,“一天都忍不了?”

季煜辰閉著眼懶得看他,“滾。”

容時看著他們一臉幸福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嘴欠兒:“公主,你是沒骨頭?非得靠著季煜辰才能睡?”

慕顏睜開眼,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直起身子不再靠著季煜辰。

想去靠旁邊的玻璃。

還沒靠到,就被季煜辰託著頭,又抱了回去。

慕顏彎唇,悄咪咪睜眼,有些小得意地看了一眼容時。

是眼神示意:這可是你兄弟非要抱我的。

可不是我非要靠著他。

“”

他們到了當地的商會。

明羨早就在門口等著她,看見她下車,直直地朝她跑過去,“顏顏,你嚇死我了。”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一邊說一邊摟著她開始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說著越哭越厲害。

慕顏捏著她的鼻子,“打住,不許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兒嘛?”

說完還在她面前轉了一圈,晃了晃胳膊和腿,“你看,胳膊和腿,這不都好好的?”

“一個也沒缺。”

“”

明羨哭著哭著就笑了出來,“你還開玩笑,煩死了。”

捏著她的耳朵問:“你有沒有沒良心,嗯?

慕顏往一邊躲,“好了,不許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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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避免夜長夢多,當天下午他們就出發回國。

他們六個人,分了兩輛車。

季煜辰和容時分別開一輛。

四個人都非常識趣,沒人願意去當小夫妻倆的電燈泡,都上了第二輛車。

慕顏坐在看著路並不是去機場的,問旁邊開車的季煜辰:“我們不坐飛機嗎?”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衝鋒衣的袖子有些寬,露出一截白皙勁瘦的手臂,腕骨十分凸出,“機場不安全。”

“我們人多,在機場目標太大,努卡的人一定會在那裡堵我們。”

“我們走陸路,直接入境。”

慕顏哦了聲,看見他臉上的墨鏡。

斑駁的日光透過額前碎髮折射到鏡片上。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牌子的墨鏡這麼好看。

將近一天的車程,臨近半夜十二點,他們距離國門就只剩下了五公里。

慕顏透過車窗,看見了中國的邊境線,在黑暗中閃著白光。

她扭頭想和季煜辰說,前面突然亮起了白光。

像探照燈一樣刺眼。

緊接著她看見努卡站在一輛卡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