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這種東西,總是年紀越大,過得越快,慕晨曦修道轉眼間已有五年時間,如今已是及笄的年紀。

慕家的演武場裡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慕晨曦,另一個則是一位藍袍的俊朗男子。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長大的慕晨曦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十五歲的姑娘身形已經完全長開,如今的她身材高挑,一身水色的羅裙,烏黑的秀髮垂於腰間,眉眼中有幾分李婉清的溫柔,兩道柳葉眉卻透露著年輕人的朝氣,若不是那一點點犟還似幼時,當真要不敢認了。

慕臨安坐在演武場邊的一把太師椅上,李婉清站在他後面,其餘幾人分列兩旁。

場裡的男子雙手背在身後,悄悄地對慕晨曦傳音到:“晨曦,今日雖是你及笄前的最後一次試煉,但也不必太過緊張,你爺爺雖說要看你表現才決定給不給你暮雲劍,但他一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去撒撒嬌他還能不給你?再說了,為父難道還會難為你?”

誰知慕晨曦不吃這套,朝她爹做了一個請賜教的手勢,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演武場的每個角落,“這是演武場,還望爹爹按規矩辦事。”

男人感受到了兩道目光朝他看來,一道是慕臨安的,一道是李婉清的,前者很明顯是想揍他一頓,後者多半是嫌棄他笨。

你想讓著女兒你偷偷讓不就行了,你說出來幹嘛?你個做父親的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姑娘是個什麼脾氣嗎?

男人撓了撓後腦勺,嘆了口氣,真是女大十八變,自己這閨女和自己是越來越不親了,明明小時候天天纏著他要騎他的脖子,現在卻對他越來越冷淡,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閨女要是永遠都不會長大就好了。

男人有些無奈的對慕晨曦說道:“我可出招了啊。”

慕晨曦一副放馬過來的神情。

男人搖搖頭,左手掐起了法訣,右手平託於身前,以慕晨曦為中心三丈見圓的地上結起了冰霜,平地上如春筍破土一般冒出了許多冰錐,斜插在地上,直指中央的慕晨曦。

男人右手猛地握成了拳頭,地上的冰錐前仆後繼地飛了起來,齊刷刷地刺嚮慕晨曦。

慕晨曦兩隻胳膊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後聚在胸前,纖纖玉指互相搭在一起,結了一個漂亮的法印,空中出現了幾朵小雪花,雪花不斷旋轉著變大,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人多高,把慕晨曦護在了裡面。

飛過來的冰錐撞在雪花狀的冰盾上,發出了聲聲脆響後化為了齏粉漫天飛舞,煞是好看。

男人握成拳頭的右手伸出了一根指頭向上一指,空中的齏粉全都飛回了他的身前,重新成型化為了一根長槍,男人將指頭指向了慕晨曦,輕喝一聲“去”,那長槍便筆直的刺向了慕晨曦。

慕晨曦雙掌前推,身邊的盾全部疊在了身前,她要硬接這一槍!

冰槍與雪盾撞在了一起,雪盾被一層層的破掉,恰好在刺穿最後一層盾的時候冰槍又化為了齏粉。

男人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慕晨曦的頭頂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冰做的鐘,男人反手下壓,隨著一聲“落”字,懸在空中的鐘在慕晨曦身前的盾全部碎掉的那一剎那落了下來,將慕晨曦罩在了裡面。

冰鍾裡的慕晨曦並沒有束手就擒,只聽那鍾裡傳來了一聲嬌喝,冰鐘被炸成了幾塊,一頭栩栩如生的白色四角的鹿出現在了慕晨曦身後,正是那慕家功法的法相夫諸。

慕晨曦此時氣勢也不似之前那般溫和,長髮飛舞在空中,秀氣的眼睛裡閃著藍光。

男人滿意地笑了笑,今日試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修道五年便修出法相的人本就不多,更何況慕晨曦這法相還如此的靈動。

隨著慕晨曦亮出了法相,演武場的寒意成倍的增加,慕晨曦雙手結印,身後的夫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