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嚇人了。

解決了這一個之後無月明立刻奔向了下一個,又是幾聲痛苦的慘叫,瞬間又消失不見,這些繭中的人一個個看不見對方,卻能聽到周圍的慘叫聲,這種精神折磨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漫天的雷光到最後也沒有炸開,在慘叫聲消失之後,這些雷光也消失了,只剩下十幾個躺在地上動也動不了、話也說不出的滿夜谷弟子,站在中間無月明長舒了一口氣,世界終於清靜了。

無月明看了看地上七歪八扭的人,他只是卸了他們的關節,除了最開始的那兩個人有些燙傷以外,剩下的人連一道小口子都沒有,如果這些人還有援軍,那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自己也有說法,雖然痛是痛了點,可是自己沒要了他們的性命。

只是這地方是怎麼也待不下去了,今天有十幾個人過來,明天就會有一百個人過來,這樣下去他可吃不消。

無月明扭頭向墓山飛去,他得趕緊去和老朋友們道個別,然後即刻啟程,一路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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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事向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就算你是百里家的大小姐也不例外。

自那日被無月明當著眾人狠揍了一頓之後,百里難行就回到了滿夜谷的客房,在這裡她痛定思痛,多次覆盤了那天的戰鬥,對於她為什麼會捱揍一事進行了深刻的反思。

她覺得自己會輸並不是她的問題,反而應該是那個人的問題。

憑藉著百里家的教育和即墨樓的訊息網,江湖上像她這個年紀還能打得過她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這些人裡一半與百里家交好,另外一半則與百里家井水不犯河水。

這裡面的每個人她都看過畫著他們長相的卷軸,想必他們也都看過自己的,就算不認識也至少要混個臉熟,認清楚這些人可是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必修課。

可是那天揍她的那個人她絞盡腦汁都找不到任何相關的訊息,她不認識那個人,那個人也不認識他,那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輸給這樣一個憑空出現的人能叫輸嗎?

當然不能,說不定那個人是個什麼老變態,千八百歲的年紀還喜歡一副年輕的樣貌,如果是個女修士的話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男人,不僅是個男人,還是個髒兮兮的男人,這怎麼能不是個老變態呢?

越想百里難行覺得越有道理,輸給這樣一個老變態根本不能叫輸,輸給長孫無用這樣無所事事又不求上進的人才叫輸。

想明白這些之後,百里難行陰鬱的心情再次充滿了陽光。她決定找自己爹爹聊聊,在華胥西苑沒有撈到好處,但還有其他地方,現在正值千年風雲變換之際,沒有天賦不夠的修道者,只有懶的修道者,只要肯邁開腿,那就到處都是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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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難行從巴掌大的香包裡摸出一根小臂長的香,放在手中搓了一會兒,那根香的一端便燃燒了起來,一縷青煙從香尖冒了出來。

百里難行鬆開雙手,讓這香自己懸在半空中燃燒,她則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儀表,端坐在椅子上。

那根香冒出的青煙並沒有散開,而是聚成一團,慢慢的竟從中浮現出了一張人臉,那是一張國字方臉,留著烙腮鬍子,哪怕只是透過青煙,也能看到男人眉眼中的剛毅。

“哦,難行啊,好久不見。”青煙化成的人臉動了起來,栩栩如生。

“女兒見過父親。”百里難行起身行禮。

“你在梁州過得如何啊?有沒有在那華胥西苑裡找到什麼好東西?”

“哎呀,別提了,那華胥西苑裡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除了石頭就是燒焦的木頭。”

“沒想到那幫老頭子下手還真不客氣。”青煙中的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