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敢傷我徒兒!”王長老中氣十足的聲音由遠及近,落在了這片空地上,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地的屍首,趴在地上向她伸出一隻血手的時沉魚,還有唯一站在場中,面無表情的無月明。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王長老更是目眥盡裂,地上死的這些可都是滿夜谷將來真正可以與其他門派抗爭的人,那些偶爾出現的天才並不能表徵整個門派的實力,還是要靠這些中堅力量才行,本以為靠著華胥西苑現世這場難得的機遇能為滿夜谷培養出一批可造之才,可現在直接死了十幾個,這讓滿夜谷的下個百年怎麼辦?

跟著一塊趕來的長孫無用看到地上這一堆東西,直接嚇得縮在了長孫佳辰身後。

百里難行用袖子遮住了口鼻,多瞟了幾眼站在死屍堆裡的無月明,看來那日他揍自己的時候還是手下留情了。

“你為什麼要殺我滿夜谷弟子?”王長老向前一步,手中碧綠色的長劍指向了無月明。

“人不是我殺的。”無月明擺了擺手,他很少說假話。

“人不是你殺的難道是我殺的?”

“人是她殺的。”無月明指了指地上側著半個頭偷瞄的時沉魚。

時沉魚立刻閉上了眼睛倒了下去。

“你說是她的還不如說是我殺的。”王長老指了指時沉魚,她的修為深淺王長老怎麼會不知道,“來幾個人把她抬下去。”

“真的是她殺的,不信你問她。”無月明真的很少說假話。

王長老攔住了正被抬著往人群裡走的時沉魚,二指點在時沉魚肩膀上,那個血流如注的傷口立刻止住了血,“時沉魚,你說,人是不是他殺的?”

時沉魚睜開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王長老,人就是他殺的!他不僅殺了其他人,還把我留在了最後,強行扒了我的衣裳,要不是王長老來了,我怕是……”

時沉魚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裸露在外的香肩微微顫動,煞是可憐。

“我感覺那無兄弟不像是個那樣的人啊。”長孫無用在長孫佳辰身後探出頭來,悄悄地說道。

長孫佳辰給了長孫無用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緩緩地搖了搖頭。

長孫無用看了看時沉魚,又看了看遠處的無月明,小聲地嘟囔了起來,“女人啊!可太危險了。”

百里難行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長孫無用一眼,那時沉魚那麼漂亮,現在又受了傷,怎麼看都是那個男人的問題,那天他敢踢自己的胸,今天就一定敢對時沉魚下手。

“這人是她殺的,那衣服是她自己脫的,傷也是她自己弄的。”無月明總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在場的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無月明。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王長老擺擺手,讓眾人把時沉魚抬到了後面。

“我說的話,我當然信。”

“還敢嘴硬!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到滿夜谷認罪。”王長老大步向前,手中的碧綠長劍懸空而起,直直地刺向了無月明。

無月明微微側身,讓過了長劍,那長劍在他身後調轉方向,刺向了他的背心。

無月明轉過身來,張開雙臂,夾向了長劍,長劍在無月明雙掌合實之前化為了一團綠霧,像一隻張開的大網包住了無月明。

綠霧如蛆附骨,一碰到無月明的面板就牢牢粘在上面,豆大的水泡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

紅色地烈焰從中心處將綠霧點燃,可這綠霧圍成的大球外似乎有一層透明的膜將綠霧和火焰一同封在裡面,火焰撞到薄膜就向四周散開,和那燒不盡的綠霧糾纏在一起,不停地翻滾。

“哼,不自量力。”

王長老雙掌虛握,裹著無月明的球逐漸變小,裡面的火光由紅變黃再變白,就在白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