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個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裡的臭男人們帶來了一點小小的震撼,本來井井有條的修復工作都被迫停了一天。

從來沒有發過脾氣的決明子大發雷霆,險些把這些個姑娘家一一掐死在落雁谷,為大陣血祭,好在這些姑娘的家長們及時趕到,帶回了自家的閨女,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但這場鬧劇確實讓整個不涼城的人看了個笑話,自那之後這些姑娘便有所收斂,再加上這其中不少姑娘都只是受到了家中大人的指示,其實早就有了心上人,一旦家中大人不再強求,她們也不會為了黎向晚拋棄了自己的情郎,這樣一來剩下的那些還有執念的就少了不少,黎向晚只要躲著走就不會被人纏上。

但靠近年關之後,那些還不死心的姑娘們研究出了新的流派,那就是碰瓷流。

剛開始幾天確實能起到些效果,黎向晚都會扶起摔倒的姑娘,甚至帶到黎家去好生對待,但過了幾天,黎向晚就發現自己這幾日撞到的人似乎有些多,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瞎了,那多半是撞到的人有問題。

這些事情處理起來就麻煩了不少,他又不能踩著春樹刀直接跑,萬一真有人拼了命的上來碰瓷,他直接給人撞死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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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能破財消災,就是不知道這一天一件衣裳下去,黎家的家底什麼時候會被掏空。

逃走的黎向晚很快就出了城,只不過他今天沒有停在落雁谷,而是一路向西,去了墓山。

墓山山腳下的幾道光柱是那麼顯眼,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黎向晚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照夜清,儘管慕晨曦在信中寫明白了所有的緣由,但聽過是一回事,親眼見到是另一回事。

孟還鄉當真是個天才,如果早知道生命的最後一刻可以如此燦爛,想必害怕死亡的人都會少不少。

黎向晚在照夜清前久久駐足之後穿過了這片由照夜清組成的牆,一步步上了山,在半山腰那個熟悉的位置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同的是之前坐在那裡的是無月明,現在坐在那裡的是慕晨曦。

黎向晚走到慕晨曦身旁,順著慕晨曦的目光看去,幾座新墳立在不遠處,和他上次到這裡的時候相比,多了陸義的名字,李秀才的名字,還有他在劍門關認識的每一個人的名字,只有無月明和消失不見的沈精明不在其中。

“晨曦。”黎向晚輕輕拍了拍慕晨曦的肩膀,柔聲喚著她的名字。

慕晨曦從夢中醒來,看到來者之後,久違地露出了笑容,“你來啦。”

慕晨曦的臉消瘦了不少,那雙大眼睛也沒了靈氣,嘴唇毫無血色,比黎向晚看起來更像一個大病初癒的人。

黎向晚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想好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慕晨曦,只好揉了揉她的腦袋,獨自走到那幾個墓碑前面,把蓋在墓碑上的積雪打掉,又挨個拜了拜,回到慕晨曦身邊蹲了下來,就像他曾經蹲在無月明身邊一樣。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慕晨曦盯著黎向晚,似笑非笑地說道。

黎向晚沒有抬頭,執著於在雪地上畫圈,“這不是來了嘛。”

“黎少爺最近在忙什麼呢?”

“忙著脫衣裳送別人。”

“嗯?”

黎向晚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話裡似乎有歧義,但解釋起來太麻煩,他也懶得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但……總之就是很複雜。”

“那你今天怎麼想著來這了?”

“因為按照計劃,落雁谷的大陣今天就竣工了。”黎向晚抬起頭來看向了慕晨曦。

“他們倒是挑了個好時候。”這次換做慕晨曦低下了頭。

“是啊,今年大家總算能過一個好年了。”黎向晚回過頭來,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