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麼也來了?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怎麼會呢?我可是乖孩子。”慕晨曦也跳起來拍了拍陸義的肩頭。

“慕家的那群老傢伙們會放你出來?我怎麼不相信呢。”

“他們當然不會放我出來了,但是憑本小姐的聰明才智,想要跑出來還不是很簡單?”

陸義豎起了大拇指,“這次出來能待多久?”

“幾天時間吧,”慕晨曦嘟起了嘴,“等到落雁谷重新回到正軌之後,就一定要回去了。”

“人啊,活得越久,就越身不由己,我們小時候想要的,可能永遠都不會得到。”陸義習慣性地向腰間探去,直到摸到腰帶,才想起自己的酒葫蘆早就留給了小武,“這次出來還有什麼想做的嗎?”

“去看看小武,再見見月明。”

“小武就在墓山,月明就不一定了,他現在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在墓山也能遇到他,運氣不好怕是要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了。”

慕晨曦久久地凝望著遠處藏在雲裡的劍門關,輕聲地呢喃著:“我的運氣一直都不錯的。”

“可月明卻不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啊。”陸義輕輕地揉了揉慕晨曦的頭轉身離去了。

另一邊與慕晨曦分開的朱玉娘繞了幾圈從人群裡走了出去,在一棵躺倒的樹旁找到了李婉清,後者悠閒地坐在樹幹上,見到朱玉娘後便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李婉清從樹幹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裙上的褶皺,恭恭敬敬地抱拳道:“我總聽晨曦提起你,小女在劍門關的時候也多承蒙你的照顧,只是這次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準備謝禮,將來一定登門道謝。”

朱玉娘回了一禮,說道:“都是江湖兒女,夫人不必如此拘禮。晨曦還在劍門關的時候也總跟我提起你,說你是世上最好的孃親。”

李婉清正打算道謝,朱玉娘卻話鋒一轉:“只是這次見到你,覺得晨曦講的也並不全對。”

朱玉娘目光如炬,將李婉清的笑容燒了個乾淨。

“我只是做了每個母親都會做的事。”李婉清收起了笑容,眼眸裡帶了幾分清冷。

朱玉孃的嘴角翹了起來,“你是指把自己的女兒關在家裡這件事?”

“難道任由她和你們在這裡過著整日刀口舔血的日子,直到身死道消才對嗎?”

“至少你該問問她的意見。”

“她還是個孩子,做的決定怎麼能做數?”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女兒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堅強和勇敢?”朱玉娘雙手虛握,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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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清直視著朱玉孃的眼睛,沒有回答,慕晨曦自劍門關歸家後的一幕幕卻浮現在她腦海裡。

沉默良久,李婉清問道:“如果晨曦說她要去和睚眥搏命,你明知她會死,難道也會讓她去嗎?”

“至少我會問問她是否真的想過得失,若只是一時興起,自然不允。”

“若她心意已決執意要去呢?”

“那便讓她去。”

“就算早知她必死,也允?”

“就算必死,也允。”

“劍門關難道都是你這般冷血之人嗎?”李婉清嗤笑一聲。

“冷血不冷血我不知道,但劍門關的人都是有悔之人,死不了也活不好,我不想你閨女也變成這樣。”

朱玉娘沒有任何畏懼,腰桿挺得筆直,鬢角的幾縷細絲在微風裡飛舞著。

“無非是因為晨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而已,倘若她真是你的親生閨女,你當真捨得讓她去送死?”

“當然捨不得,”朱玉娘微笑起來,似春三月裡和煦的風,“所以我會與她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