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漸漸步入了尾聲,日子也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自從賈為善出現之後,劉顯名每次分給那幾個孩子的食物多了不少,在充足的食物下,就連季丁這樣的人也開始或真或假的受些傷,所以儘管捕獵相比之前頻繁了許多,但是他們的生活反倒變好了不少,仲乙和顧西樓已經很久沒有嚼過草根了,至於打野兔子這項活動倒是保留了下來,顧西樓戲稱其為“改善伙食”。

於是在立秋後的第一天,仲乙和顧西樓就藏在了灌木叢裡等著那一隻運氣不好的笨兔子送上門。

二人剛剛經歷了一場不算特別艱險的戰鬥,他們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那頭落了單的睚眥摁住了,隨後在季丁的傾情演出之下仲乙並沒有成為負傷的那一個,再次姍姍來遲的劉顯名和賈為善草草的收拾了戰場之後就離開了,天色尚早,兩人頓時就沒了事情可做。

正巧趕上今日惠風和暢,秋高氣爽,徐徐秋風輕撫過山岡,是在秋天連日的大雨到來之前少有的好天氣。閒來無事的顧西樓說在這樣的天氣裡要是不去抓只胖兔子烤了解解饞,那實在是浪費老天爺的一番好心,於是二人一拍即合,結伴進了山林,在兩人經常抓兔子的地方設了陷阱之後,就藏在了遠處的灌木叢裡,等待著那隻命裡註定在今日有血光之災的倒黴兔子。

兩兄弟等了許久也沒有把兔子等到,反倒是等來了兩個大活人,正是先他們一步離開的劉顯名和賈為善,不知道他們為何又繞了回來。

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仲乙和顧西樓嚇得屏住了呼吸,又往樹叢裡躲了躲,一動也不敢動。

“你確定你把所有你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告訴我了?”賈為善略顯焦急地低聲向劉顯名問道。

“賈兄,這幾個月裡我把自己的腦子都快翻爛了,所有能記起來的都告訴你了。”劉顯名也很為難,賈為善最近這些時日每天都揪著他問東問西,同一個問題過幾天還會再問一遍,他的回答只要前後有一點差別,賈為善都會深究到底,直到他給出合理的解釋為止,實在是讓他焦頭爛額。

“看來問題只能是出在他們口中的那個破廟裡了,只是這深山密林這麼大,又滿是睚眥,想找到一間不知是否還在的破廟談何容易啊!”賈為善這幾個月裡見識到這群孩子的神奇能力之後,是又羨慕又恨,羨慕的是他們受了再重的傷都能很快地痊癒,恨的卻是他自己始終找不到這份神奇力量的來源,他甚至藉著幫他們看病的理由挨個摸了骨把了脈,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如果實在不行,只能請司徒神醫出面了,再過幾日他就出關了,到時候我請他來看看。”

劉顯名一聽到賈為善說司徒濟世要出關了,頓時有些害怕,“賈兄何必這麼著急呢?說不定明天再看看就能有所發現呢?”

“還看看?今日看看,明日看看,再看下去都什麼時候了,你能等我可等不了,這華胥西苑的結界可就要破了,到時候內外一通,外面可還有整整一個門派的人要來殺我,我如果不早點把胳膊長回來,那不是等死嗎?”賈為善沒好氣地說道,這種一天天等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什麼?華胥西苑的結界要破了?”劉顯名聞言有些恍惚,他不太敢相信,他祖上幾代人都是土生土長在華胥西苑,對外面大千世界的印象除了從人們口中聽到的故事以外,就沒有任何的概念。

“短則十年,長則二十年,這華胥西苑的結界一定會破。”賈為善斬釘截鐵地說道,他一想到外面那整整一個門派的仇人就頭疼。

“此話可當真?”劉顯名仍是不信。

“你不想想,若不是很快就能出去,東城區裡那些大家族會放著滿山的睚眥不去管,只待在不涼城裡安心修道嗎?他們若是真要在這裡面待上成百上千年,他們一定會出手去清繳的,現在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