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這裡就是不涼城裡最繁華的地方,而現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剩下的人都儘可能地聚在黎家附近以求平安,這裡自然也不會冷清,十幾丈寬的長街站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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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女圍在一起歡聲笑語跳著舞,享受著青春應有的快樂;老人坐在街邊的長椅上說著從前的故事,和自己的老朋友們敘舊;小孩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對身後爹孃的呼喚不管不顧,今天是除夕夜,他們不需要早早的睡覺,不需要背那些之乎者也,他們可以在長街上隨意玩鬧,卻不會被責怪和打罵。

若不是街邊的店門緊閉著,沿街商鋪的窗戶上連窗花都沒有,那這裡和之前那個繁華的地方相比,沒有任何區別,至少在今天夜裡是這樣。

兩姐妹推開門後牽著手跑了出去,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少了人,一回頭瞧見無月明還在門後面站著,傻傻地看著外面,一動不動,兩人只好又回去了。

“你不說走嗎?你怎麼不走呢?”

“我好像有一點害怕。”

“害怕?你在木桶裡一個人睡了半年多,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每天都流一整桶的血,你那時候不怕現在怕?”

“嗯,現在怕。”

“這門外面只有人,又沒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你怕什麼?”

“怕的就是人。”

“人有什麼好怕的?”

“我以前從未見過這麼多的人,而且見到過的人和這裡的都不一樣。”無月明指著門外攢動的人頭說道,劍門關人最多的時候不過百人而已,他哪裡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再說素梨人裡每個人都很奇怪,而這裡的人都很正常,但在無月明這雙看慣了稀奇古怪事的眼睛裡,這反而有些不正常了,他對外面的人一無所知,無知意味著陌生,人在面對陌生的東西時就會害怕。

黎向娟還想再說些什麼,黎向嬋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講。

“有我們倆陪著你,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你們兩個很有面子?”

“主要是她,”黎向嬋看著妹妹掩嘴偷笑,“前幾日還有人來說親事,被她嚇跑了呢,城裡的人呀沒幾個敢招惹她。”

“這怎麼能都怪到我頭上呢?明明是姐姐你不想嫁的。”平白無故被潑了髒水,黎向娟自然要狡辯一下。

“你們這麼大年紀就要考慮親事了嗎?”

“本來應該晚幾年的,可是現在不是情況特殊嘛,不說這個了,走,我們帶你見見世面。”黎向嬋又一次挾持了無月明的胳膊,拖著他一路衝進了黎家大門正對著的那群圍得水洩不通的人堆裡。

人群正中央的空地上,擺放著三座大鼎,熊熊的烈焰在鼎中燃燒著,驅走了冬日裡的寒意,而在這三座鼎的周圍,堆滿了金光燦燦的刀幣,淹沒了鼎足,然後一直蔓延到第一排人群的腳邊,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在意地上這些東西。

“這裡怎麼那麼多的錢?”無月明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錢,他此生唯一擁有過的,就是賈為善給過他的那一柄華胥刀。

“落雁谷的大陣壞了,要把這些都熔了才能把大陣修好。”黎向嬋解釋道。

“就這麼熔了?”如果顧西樓現在還活著,從這裡隨便抓一把回去,他妹妹的嫁妝就有了,剩下的錢還可以買一棟院子,種滿四季都不缺的糧食。

“這裡的錢在外面用不了,無論我們能不能出去,這些東西都會變成一堆破銅爛鐵,現在熔了它們能讓我們出去,有什麼理由不去做呢?沒有什麼事情比從這裡出去更重要了。”

雖然黎向嬋的解釋無懈可擊,但是無月明仍舊移不開眼睛,這麼多的錢放在以前能買多少藥,救多少人,能讓他們永遠都不會餓肚子,如果早知這錢攢來無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