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學著女孩子側跪在地上,捏著嗓子楚楚可憐地說道:“我看起來很像男人嗎?”

阿南捏緊了拳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揍他一頓的衝動,“這樣,你那些書裡想怎麼寫怎麼寫,名聲什麼的我都不要了,你從這裡出去好不好?”

“不好。”長孫無用恢復了正常的嗓音,“若是隨便寫,我的書和那些雜談小說有什麼區別?就是因為這份真實才讓我的書廣受好評,我若是全盤瞎編,沒人看了怎麼辦?”

“你!”阿南終於忍不住了,她從床榻上跪坐起來,怒氣沖天地指著長孫無用的鼻子。

“再說了,你休想借我的筆敗壞你的名聲,現在是風月城城主在給你招婿,他和我爹孃也算是故交,若是讓他知道我在故意抹黑你,我怎麼辦?”長孫無用的腦子一向好使。

被長孫無用赤裸裸地戳穿自己小心思的阿南有些氣急敗壞,從床榻上跳了下來,“你怎麼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百里姐姐和我描述的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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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用一愣,問道:“她……我現在是什麼模樣?本公子我赤心肝膽,怎會是朝三暮四之徒?”

“你現在和無月明一樣,既不講道理,也不討人喜歡!”

長孫無用聽完不怒反笑,“那豈不是比我剛下山時還要強些?”

阿南冷笑一聲,“放著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

“怎麼就是壞的?無兄雖然有些與常人不一樣,但他也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

“做不到的事?”阿南冷笑著,“你是說在塗山上做跑堂還是在後山裡做木匠?”

“是他能幫你從風月城裡逃出來。”長孫無用信誓旦旦地說道。

阿南的眼睛裡突然多了一絲慌亂,這份慌亂被敏銳的長孫無用看在了眼裡。

“我雖不知你與風月城的故事,但我若是風月城的城主,定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為自己的女兒招婿,那麼這麼做只有一個道理,那就是他想要你離開風月城。”長孫無用一旦講起道理來就像變了一個人,邏輯成了他手中的劍,“但顯然你想要留在那裡,可要留在風月城裡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然你也不會找無兄幫忙了。”

阿南舉著的手放下了,既然長孫無用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她也不用再去藏著什麼了,或許聽聽局外的人的話會對她的現狀有所幫助。

“我雖不知你究竟是為何落得如此境地,是富家小姐不願所託非人,還是頑皮搗蛋惹得做父親的不開心,但依我看,你若想要擺脫此局,無非兩種辦法,一種是陽謀,如城主所願找一個如意郎君,然後借夫君之手奪風月之權。另一種是陰謀,找一個不按規矩出牌的,掀了桌子,自然也就不用再照著桌子上的規矩辦事了。其他的法子諸如殺了城主這種辦法想來你也不會考慮”長孫無用頓了頓,“無兄就是那個陰謀,他超脫事外,做事向來只憑他自己的邏輯,偏偏他的邏輯又和常人相去甚遠,所以你想借他的手把這潭水攪渾,好從中尋找機會。”

“但!”長孫無用把束髮的絲帶撩到了肩後,食指帶著無可匹敵的自信點向了阿南,“無兄不知為何困在塗山出不來了,而你從木蘭山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外面了。回到風月城迫在眉睫,而在這關鍵時刻你的幫手卻沒有了。”

阿南輕咬著銀牙,她的小心思被長孫無用說了個清清楚楚,讓她覺得自己又像是在令丘山的那個山洞裡一樣被扒光了衣服。

“無兄說的不錯,你確實是個簡單的人,胸中城府根本配不上你的野心,你竟然連一個後手都沒有。”長孫無用評價人的時候變得尖酸刻薄,一點情面都不留。

被長孫無用如此數落,阿南自然不能束手就擒,她握緊了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