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子,一旁的長孫無用卻咳嗽起來,“說正事說正事,時間不多了。”

“或許在這無情的江湖裡,這樣人吃人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在發生,可母親和兒子死在一起的事情還是太令人難過,我這縷怨魂沒有那麼好的脾氣,所以這仇我怎麼也要報。”

“那阿紫姐姐又是怎麼回事?”

“她替我去為屠二蛋報仇,殺上了名山,不過她當年應該是也給自己來了一劍,剩下一半的她又怎麼打得過師兄呢?所以你要去救你的阿紫姐姐,我要去為屠二蛋報仇。”

“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報仇?”

“那是我的事情。”

“那我怎麼救阿紫姐姐?她都打不過我又怎麼打得過?”

“那是你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來這塗山我出不去,怕是有心無力。”

“沒關係,無兄只需要記在心裡就好,什麼時候出去了什麼時候辦。”

“我可以不幫這個忙嗎?”

“無兄不是水雲客嗎?水雲客還有不接的活?你不是還欠著阿紫的嫁妝嗎?吶,這個給你。”屠嗔痴說著就從懷裡掏了一個荷包出來塞在了無月明的手裡。

無月明嘴角抽了抽,雖說他現在依舊身無分文,可他在短暫的水雲客生涯裡也是見過大錢的人,手裡這不怎麼沉的荷包一掂量就知道沒什麼貨,就憑這點小錢讓他去名山搶人多少有些強人所難。

“我又忘了說了,其實我不做水雲客很久了。”

“做過的事就是刻在石頭上的字,改不了,你可以假裝忘了,但不能真的忘了。”屠嗔痴抓著無月明的手握緊了荷包,不容他再說,“無兄,我要交代的事情說完了,趁著我還能動,要到名山報仇去了。”

“但是……”無月明皺著眉頭,他自己的處境還沒有理明白,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無兄,”長孫無用也站了起來,“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他去報仇你去幹什麼?”

他們二人來找自己無非是沒辦法找即墨樓,既然即墨樓沒辦法出面,那長孫無用不過就是個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修道者,他去了又能做什麼?

“他去報仇,我自然也要給他加油了,畢竟他是我小弟,不對,是家臣。”

兩人衝無月明抱了抱拳轉身要走,長孫無用卻回過頭來對無月明說道:“對了,阿紫姐姐留給蘇姐姐一句話,等她出來之後你幫我轉告她,阿紫姐姐說‘她等她的屠嗔痴,我要我的屠二蛋’。還有這些種子,本來是給阿紫姐姐準備的,現在她用不到了,就一併留給蘇姐姐吧。”

留給屠嗔痴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於是留下了一地的種子之後兩個人再次離去,可不一會兒長孫無用又一個人跑了回來,就在無月明還在詫異他又跑回來幹什麼的時候,長孫無用伏在了無月明的肩頭,小聲交待了些什麼之後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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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池邊的無月明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發呆,等到確認他們二人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才開啟了手裡的荷包,裡面裝著的是幾柄半春刀和一柄滿月刀,這是屠二蛋跟著長孫無用那幾個月掙到的所有月錢。

發著呆的無月明突然抬起了頭,不知何時,一身白衣的蘇姐姐走出了竹廬,站在深入湖水的斷橋頭,眺望著遠方。

無月明繫好了荷包塞進懷裡,衝著斷橋上的人大聲問道:“你不覺得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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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橋上的蘇姐姐撣了撣裙子,頭也不回地說道:“解釋什麼?”

既然蘇姐姐擺明了要裝傻,那無月明自然也不會給她面子,無月明起身跳上了斷橋,站在了蘇姐姐的身後。

“諸如為什麼你和阿紫姐姐長得一模一樣,阿紫姐姐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