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其中一方極其強勢,另一方哪怕只有零星幾點也會爆發出劇烈的反應,好比一個已經被烈火燒得通紅的罈子,突然放進冷水裡,這罈子自然就碎了。

不過挑食的孩子總是少數,剩下的大部分人想要修行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此時便是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時候了,各式各樣的功法被創造了出來。這些功法可以對靈氣進行篩選,剔除掉不需要的靈氣,留下需要的靈氣,有些功法還可以調整靈氣的比例,讓其形成五行之外屬性的靈氣。

於是對於修道者而言最重要的東西無非變成了兩個,一是靈根二是功法。靈根這種東西除非有什麼大的機緣,否則打孃胎裡出來就再也無法更改,但是好的功法努努力還是可以得到的。

雖然同樣的功法對於靈根純粹的人而言仍舊有優勢,因為他們需要剔除的無用靈氣更少,進展自然會快一些,可是功法也無疑極大程度地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久而久之,功法的重要性越來越高,也漸漸成了所有門派的立派之本。不同門派的功法有強弱之分,對靈氣的篩選自然也有優劣,這便是大門派與小門派最本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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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意味著大門派出身的人一定就要比小門派裡出來的人強,修道之事何其困難,涉及到方方面面,功法能起到的作用終究有限,何況這只是修煉靈氣的功法,還不是那些更加百花齊放的法訣,畢竟修得了靈氣還得要會用才行。

靈根既然打孃胎裡就無法改變,自然就和血脈相關,靈根越好的家族越是對血脈看得更重,這些大家族裡的孩子往往一出生就先人一步,就像是慕家,雖然人不多,但仍舊穩坐華胥西苑的第二把交椅。

放在華胥西苑之外其實也是如此,在整個修道界中,所有的修道者無非就是兩種背景,一種是家族出來的,另一種就是宗派出來的。前者通常天賦極佳,還有一些除了他們家族以外無人可練的功法。後者則大多資質平平,但勝在人多,其中不乏驚才豔豔之人,他們只是修道天賦不好,不代表他們腦子不好,數不清的厲害法決被創造出來,要真動起手來,真不見得誰就能一定贏過對方。

而讓司徒仲乙真正感到驚奇的,正是這些孩子的靈根。他們還從未修煉過,罈子裡自然從未裝過水,這也讓司徒濟世能看的更清楚。

這些孩子對五行靈氣地感應極其平衡,這其實並不少見,因為普通人對五行靈氣的感應就非常一致,一致的微弱,而這幾個孩子怪就怪在他們對五行靈氣地感應是強得一致,強到這些靈氣不需要外界干擾就可在他們體內和諧共處。

正是這一點讓司徒濟世既開心又犯愁,如果將這五行靈氣裡的任意一種單拎出來,這些孩子的天賦都能算得上是百年難遇,可偏偏它們摻和在了一起。

司徒濟世所知的所有功法都是損不足而奉有餘的,因為每個人的靈根都會或多或少的偏一點,像這些孩子一樣的人從來沒有出現過,自然也就沒有能夠五行全修的功法,沒有功法也就無法把靈氣留下來。

這些孩子在天地靈氣面前就像是不存在一樣,靈氣可以隨意地穿過他們的身體,沒有任何阻力,但卻也無法留下來。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包容性,如果能修道,那前方盡是坦途,用腳丫子想都會知道他們將來的成就一定不低。

可惜的是這樣的天賦反而讓他們難以踏入修道的門檻,這讓司徒濟世不得不咒罵起老天爺,當真是天地不仁,開啟了一扇門就會關上一扇窗,門開大了點,關上的東西也會更多一些。

若真是讓他們修了那些拆東牆補西牆的功法,豈不是白白地浪費了他們的天賦嗎?這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但讓司徒濟世這個醫術高超卻修為平平的人創造出一種適合這些孩子的功法顯然更是不可能。

毫無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