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又說了些什麼。

長孫無用好像也明白了阿辰的意思,把眼神從角落那張桌子上收了回來看向了阿辰,“我真的沒有她看起來爺們?”

阿辰抿了抿嘴,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長孫無用伸出兩根食指在自己的上嘴唇邊摸了摸,入手處只有柔軟的絨毛,“你說我在這裡粘兩撮鬍子是不是會好一些?”

阿辰手裡端著的茶杯突然抖了抖,灑了不少茶水出來,他低下頭用袖口擦了擦桌上的茶水,“我看行。”

“我也覺得可以。”長孫無用說著竟然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鏡子,這鏡子珠光寶氣,拿出來的時候甚至這個茶館都亮堂了一點,唯一不好的就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男人該用的。

就在長孫無用還在琢磨是八字鬍好還是一字胡好的時候,有一道倩影撐著一把油紙傘走進了茶館,外面的雨很大,這一把油紙傘只能擋住頭上的三尺青空,身上的衣裳則完全逃不過雨水的追趕,溼漉漉地貼在姑娘身上,將她本來就凹凸有致的身型襯托得多了幾分韻味。

來得這個人正是時沉魚。

踏入茶館的時沉魚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館正中央的長孫無用,傘下的俏臉露出了一絲微笑。

長孫無用可是讓她一頓好找,若不是因為跑遍了大大小小的街巷,她也不至於狼狽成這現在這個模樣,不過對她而言,這個樣子剛剛好。

時沉魚在茶館門口收起了傘,秋風夾著細雨頓時打溼了她的秀髮,她伸出纖纖玉指將幾縷不聽話的青絲攏在耳後。

在她剛出現在茶館門口的時候,茶館之中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此刻合上了傘,那張漂亮的臉蛋再無遮攔,茶館之中頓時便有無數道眼神都瞟向了她,甚至連喧鬧聲都小了許多。

察覺到眾人赤裸裸的目光之後,時沉魚恰到好處地微紅了臉頰,正如一朵剛出水的芙蓉,挽著雨傘,低著頭,怯生生地走了進來。

這茶館裡大都是些剛出山門、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如此漂亮的美女讓這些過慣了修行苦日子的修道者們如何按捺地住心中的火氣?立馬就有一位坐在離門口不遠處的男子把同伴向一旁擠了擠,拍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對時沉魚說道:“姑娘若不嫌棄,不妨坐在我這稍作歇息。”

時沉魚對那人微微一笑,卻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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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時沉魚竟然不從,站了起來,伸手抓向時沉魚,“姑娘莫怕,我並不是壞人。”

時沉魚有些害怕地向後縮了縮,躲過了男子伸過來的手,卻沒想到後背竟撞到了一個人,她扭頭一看,竟是另一個男人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此刻正張開雙臂,用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嘴角藏不住的笑把心底的情慾毫無保留地畫在了臉上。

“小娘子,你若不喜歡他,可以來我這,你瞧他那弱不禁風的細胳膊,你再看看我,保管能讓你欲仙欲死。”

那男人說著就要將雙臂攏緊,把時沉魚抱在懷裡,酒館裡的其他人都開始起鬨,一時間好不熱鬧。

坐在角落裡的百里姑娘冷哼了一聲,正要起身阻攔,卻見時沉魚蓮步輕移,看似狼狽的絆了一跤,卻從那男人的懷裡逃了出來,甚至臉上還多了幾分嬌羞,紅撲撲的臉蛋嬌豔欲滴。

女人總是更清楚女人,於是百里姑娘重新坐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時沉魚在男人堆裡被推來推去,慢慢地就靠近了酒館中央。

在無數男人的鹹豬手中時沉魚拿著她那把油紙傘輾轉騰挪,始終沒有讓別人吃到一點豆腐,可就在她逃到長孫無用身後時腳下卻突然一亂,恰好躲過了一隻伸向她臉蛋的手,卻也倒向了正拿著那面鏡子研究著怎麼畫鬍子好看的長孫無用。

“叮噹”一聲脆響,長孫無用手裡的鏡子掉落在了地上,時沉魚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