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手抓住無月明的手指搖晃著。

這讓站在一旁的慕雲亭氣不過了,從前他閨女和無月明親,現在他兒子也和無月明親,合著他又成了那個外人了,他伸手拍拍無月明的肩膀,正要說他幾句,卻聽見西邊傳來了一聲嘶吼,隨後是此起彼伏的啼鳴,他向西方望去,過去的記憶再一次湧上心頭,他的手也就這麼落在了無月明的肩膀上。

無月明看著慕雲亭,等著他說話。

慕雲亭回過神來,看到自己落在無月明肩頭的手,不知怎麼,心裡損人的話怎麼也說不來,只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小心點。”

無月明點點頭,又笑著摸了摸慕曦和的頭,轉身向西走去。

“師傅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去嗎?”黎向嬋追上來抓住了無月明的衣角。

無月明轉過身來,拍拍黎向嬋的肩膀,半彎著腰,對她笑著說道:“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和你們一起出去了。”

“什麼事那麼重要?”黎向嬋又上前一步,抓住了無月明放在她頭頂的那隻手。

“你以前不是問我為什麼總在房頂上看西邊嗎,西邊那有座山,就在那幾柱青光那,山上有很多人,我們約好了,他們都在等著我呢,我得趕去赴約了。”

“是不是我和姐姐不爭氣,你才要走的?你看,我和姐姐不丟人!”黎向娟也跑了過來,從頭上拔下一支簪子,那簪子像是活過來一樣,在她掌心飛舞著。

黎向嬋見狀也拔下一支簪子,兩隻一模一樣的簪子在兩隻不同的手裡以同樣的方式飛舞著。

無月明大笑起來,這兩個小丫頭雖然天資一般,但卻能吃苦,沒想到出去之前竟邁進了點星,他正要誇誇她們,身後卻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

身後劍門關的隘口上,睚眥大軍終於按捺不住,衝了下來,劍門關外狹長的小路成了衝鋒陷陣的坦途,密密麻麻的睚眥像潮水一樣湧了下來,像是一條奔流而下的瀑布。

無月明蹲下身來,握住兩個丫頭的手,對她們說道:“修道一事其實是你們爺爺在暗地裡幫你們的,我自己那一套歪門邪道不入流,教了你們反而害了你,所以這麼久我其實沒有教給你們什麼,也算不上是你們的師傅,我更喜歡你們叫我哥哥,畢竟我和你們向晚哥哥是過命的交情。”

“哥哥。”兩個小丫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叫出了口。

無月明開懷大笑,抓亂了兩個丫頭的頭髮,“師傅能教你們的,我不會,但哥哥能教給你們的,我倒是有一件。”

“那就是決心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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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下一切,仗劍走天涯,平天下不平事需要勇氣,留在家裡,安穩過日子,接受自己平凡的一生也需要勇氣,願意放棄自己的夢想,而去實現姐妹夢想的,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如果害怕,那就乾脆不要有什麼幻想,但如果你有什麼想做的,那就一定不要害怕。去做遠比做到要重要的多,反正做和不做最後都會死,做了至少死的時候你不會看不起你自己。”

無月明說罷,拿開了兩個丫頭抓著他衣服的手,轉身向後,一件件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乾瘦的上半身,但隨著他一步步向西而行,乾瘦的身子漸漸膨脹起來,結實的肌肉重新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寬厚的肩膀又能承載萬物,但與之一同膨脹起來的,還有他身上那一條條難以治癒的傷痕。

他走到雙手懷抱在胸口,一言不發的黎滿堂身前,對他說道:“看在我幫你照看了幾個月孫女的份上,能不能跟你要兩件東西?”

“要還是借?”

“你如果覺得我還能還的話就當我是借的吧。”

“我有些好奇,你當真就不怕嗎?”

“其實有一些,但你把那兩件東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