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了身子捂住了嘴。

“你怎麼了?”正用餘光盯著無月明的阿紫見他這個反應,趕緊湊上來拍打著無月明的背,老實說這副藥方她心裡也沒底。

“阿紫姐姐,苦!”無月明伸著舌頭,苦澀的味道從沿著食管苦到了心底。

“嘖,你都多大了?”阿紫的手從無月明的背後移到了無月明的腦袋上,扇了一巴掌之後又從袖子裡掏了幾塊方糖出來,故作不經意的用握著方糖的手敲了敲無月明的肩膀,“吃了這個就不苦了。”

,!

無月明吐著舌頭將信將疑的塞了一塊到自己嘴裡,方糖入口即化,絲絲甜意從舌尖竄到了喉嚨裡,趕走了所有的苦味,他往阿紫那邊靠了靠,震驚地望向阿紫,好奇地問道:“阿紫姐姐,這是什麼靈丹妙藥,還有這種神奇的功效?”

“糖你沒吃過?”阿紫嫌棄地推開了無月明。

“聽過,沒吃過。”無月明老實地搖了搖頭,他之前的生活確實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

阿紫實在是從無月明清純的眼神裡看不出破綻,肚子裡打好的草稿也就沒有了說出來的機會,她把所有的糖一塊摸了出來塞給了無月明,又推了推無月明的肩膀,“你快喝你的藥吧。”

有了糖的幫助這藥也終於不是那麼的難以下嚥了,但這藥下到肚子裡還是火辣辣的疼,讓無月明喝了幾口之後不得不停下來緩緩。

他小心的回頭看了看,生怕自己一停下就又會捱揍,但看到阿紫靠在長椅上,安靜的看著自己,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的膽子就又大了起來,開口問道:“阿紫姐姐,你當時說你險些就要成親了,那為什麼是險些呢?”

“因為相公沒了。”阿紫腦袋向後躺了躺,眯著眼睛看起了天上緩緩飄過的一朵朵白雲。

“相公沒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

“我殺了。”阿紫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低沉了下來。

無月明心頭一震,知道自己問錯話了,害怕捱打的恐懼之心還是勝過了愛聽故事的好奇心,他低下頭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剩下的那半鍋藥湯上。

“咱們秦樓的劍啊,就是太絕了,絕到連自己也不放過。”阿紫這話像是說給無月明聽的,但更像是喃喃自語。

無月明在這種時候一向嘴笨,從來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別人,於是他只能把臉埋在砂鍋了裝作沒聽到。

二人一時無話可講,一道黑色的玉簡從天邊飛向了二人,恰逢其時的打破了死寂。

阿紫替騰不出手的無月明接下了玉簡,她稍稍一抖,黑色的字從玉簡裡冒了出來,她稍稍看了幾眼之後,踹了踹無月明的小腿。

“你小子現在可以啊,都有人點名道姓叫你辦事了。”

“什麼意思?”

“水雲客若是出了名,就會有人指定要你去辦事,就像當時即墨樓要殺你的時候找到了我,就是因為即墨樓覺得我有能力做到他們想做的事。以此類推,有人覺得你能幫他做成他想做的事,自然就會主動聯絡你,當然報酬也會高一些。”

“哦,我明白了。”無月明點點頭,三下五除了喝完了剩下的藥,站了起來。

“怎麼?現在這藥不苦了?”阿紫兩隻捏著玉簡,似笑非笑地看著無月明。

“這不是趕著出任務嘛。”

“你看都不看一眼,就決定要做啊?”阿紫將玉簡丟了出去,砸在無月明的胸膛上。

“你不是說報酬會高一些嗎?那攢起嫁妝來怎麼也要快一些。”無月明擦擦嘴,接過玉簡,從懷裡摸出那張沾滿了血漬的面具戴在臉上。

“我說了不著急的。”阿紫又踢了踢無月明的小腿。

無月明把玉簡揣到袖子裡,抓起阿紫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