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臨安才說道:“壞了會怎麼樣?”

“不知道。”孟還鄉鄭重地搖了搖頭,沒有一點開玩笑地意思,“或許就像去年夏天那場異變一樣,從落雁谷為中心,將整個華胥西苑吞噬。又或者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等到華胥西苑徹底壞掉的那一天,我們就都出去了。問題是你們更願意相信哪一種結果?”

慕臨安並沒有直接回答孟還鄉的問題,而是再次確認道:“你是說華胥西苑的結界逐漸減弱是因為華胥西苑本身要壞掉了,而不是單單是結界?”

“不然好端端的結界為何突然就不行了,這千百年的歲月,如此大的小世界,再強的法器沒了主人也沒辦法再撐下去的吧。”

“以你的行事作風,一定找到了逃出去的辦法吧?”慕臨安見孟還鄉如此有恃無恐,試探性的問道。

“還是慕賢弟懂我啊!辦法當然有,而且就在我們腳下。”

“腳下?”慕臨安看了看腳下黑漆漆的泥土,不知所云。

“對,正是腳下,”孟還鄉舉起拂塵,朝天一指,以三人為中心方圓數十丈的泥土全部飛了起來,露出了泥土之下的石面。

孟還鄉另一隻手掐起法訣,猛地朝地面一指,大喝一聲“去”,耀眼的青色光芒從他指尖迸出,直刺入地面,隨後地面上竟然出現了青色的花紋,並以三人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幾個呼吸之間一座殘陣便出現在了三人腳下。

,!

僅僅是一座殘陣,但透露出的古樸厚重的氣勢也已不同反響,不知那些仍然被埋在泥土之下的陣法又會是怎麼樣的光景。

“這落雁谷本就是一座大陣?”就連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黎滿堂此刻也忍不住驚呼。

“若這落雁谷沒什麼秘密反而才不對吧,這天地再鬼斧神工,也不會醞釀出這樣的山谷,這是人族大能的智慧與手筆。”孟還鄉收回了拂塵,飛起來的泥土悉數落回了地面,殘陣再一次被掩埋起來。

“你早就知道這一切?”慕臨安問道。

孟還鄉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拖到現在才說?”

“呵,我說早了又有何用?世上所有的陣法只有當靈氣連通之時才可執行,之前這裡與外面沒有絲毫的聯絡,告訴你們又能如何?”

慕臨安試探性地問道:“是去年夏天的那場異變?”

“不破不立。華胥西苑裂開的口子會毀了這件法器,但也開了一條裂縫,外界的靈氣終於得以進來,這陣法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這麼大的陣法要怎麼才能讓它重新運作起來?”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孟還鄉笑著眯起了眼睛,“畢竟要出去的人又不是我。”

“都到現在了,你還是不跟我們走?”慕臨安不信邪的再次追問。

“不走,為何要走?我在這挺好的。”孟還鄉揮舞拂塵在身後畫了一個圓,一面水鏡出現在身後,穿過水鏡可以看見一座被竹林包圍的茅廬,“行啦,我要說的就這些,你們還有要問的嗎?沒有我就走了。”

慕臨安轉頭看向了黎滿堂,後者低頭不語。

孟還鄉也轉頭看向了黎滿堂,見他久久不語,搖了搖頭,轉身抬腳邁進了水鏡。

“鈴兒!”黎滿堂猛地抬起頭來,低聲嘶吼,“鈴兒還活著嗎?”

孟還鄉收回了剛剛邁出去的腿,轉過身來,對黎滿堂說:“死了,當然死了。”

“你……道行如此之高,難道沒想過拘她的魂魄,重塑肉身?”

“當然想過。”

“失敗了?”

“我道行如此之高,自然成功了。”

“那為何……”

“就算我拘來了魂魄,也不過是一縷殘魂;就算我重塑了肉身,也不過是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