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初升的朝陽似火焰一樣燙傷了他的臉,昨夜的寒意在這般熱烈的陽光下早就逃得沒有了蹤跡,他掙扎著眨了眨眼睛,才勉強將這滾燙的世界看清,可看清之後,他便是一生長長的嘆息。

昨夜將阿紫關在了窗外,他有幾分後悔,也有幾分慶幸。後悔的是不該這麼傷了一個女孩的心,慶幸的是昨夜之後,阿紫應該再也不會對他有半分留戀,二人可以各自分開,過好自己的生活。

“你醒啦?”

稍有些哽咽的聲音從下面傳進了屠二蛋的耳朵,他循著聲音低頭一看,只見穿著紫衣的阿紫正仰著腦袋抱著腿靠著牆坐在窗戶下面,白皙的臉上泛著兩朵紅暈,眼角也微微泛著紅,看起來是哭了一夜。

眼前的臉與夢裡的臉疊在了一起,屠二蛋心裡所有的顧忌都丟在了一旁,他伸出了一隻手,用食指指節敲了敲阿紫的腦袋,又悄悄擦了擦阿紫的眼角。

阿紫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緊盯著屠二蛋,生怕錯過每一個瞬間。

屠二蛋翻手為掌,在阿紫的頭頂上輕輕地拍了拍,低聲說道:“進來吧,娘該醒了。”

阿紫哭喪的臉突然無聲地笑了出來,她拽著屠二蛋的手站了起來,眼睛仍舊緊盯著屠二蛋,手腳卻麻利地翻過窗戶進了屋。

為了給阿紫騰地方,屠二蛋向後退了一步,看著阿紫翻過了窗戶,雖然阿紫經常頂著小家碧玉的臉做著粗狂大漢的事,但這種事情無論再怎麼看都不會習慣,也不會因為多看幾眼就會有所改變,所以屠二蛋聳了聳肩便轉身離去,畢竟他的老孃真的快要醒了,他還要抱老孃去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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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前輩的辦法真的有用嗎?”

阿南和小江的屋子裡,坐在飯桌旁大快朵頤的小江向著盤坐在一旁修行的阿南如是問道。

自阿南從後院回來已經過了幾日,這幾日裡紅蓮山莊並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動,最初的時候無月明偶爾會扛著幾張桌椅板凳送到山莊裡來,但慢慢的頻率越來越低,搬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到了昨日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至於說了自己有辦法的尚無憂,也不過是整日蹲在後院湖邊的小院子外,誓要和掌櫃的比比誰的耐心更好,還有那長孫無用,整日坐在屋外的桌子上奮筆疾書,停歇了幾個月的靈感在大傢伙重逢在紅蓮山莊之後重新噴湧如泉,若問他這種還未見刊的初稿不是應該保密的時候,他只會說多看看人會更有靈感,而在這間屋子裡,阿南則兩耳不聞窗外事,依舊一刻不歇地修煉著。

,!

於是小江成了紅蓮山莊裡唯一的一個閒人,整日除了吃就是睡。

“信不信的,你難道還能有更好的辦法?”阿南睜開了眼睛跳下了床,來到桌邊捏了一塊糕點丟進了嘴裡。

小江向阿南那邊推了推盤子,“要不我去找他談談?”

“你去找他談談?尚前輩找過他,我也找過他,都沒有用,你難道還能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方法讓他鬆口?”

“我好像……”小江扭捏地抓了抓自己的袖口,“真的有……”

“嗯?你怎麼會有?”阿南一腳踩在椅子上,上半身探了出去,兩根指頭捏住小江的下巴抬了起來,“莫非……”

阿南的流氓行徑讓小江漲紅了臉,她結結巴巴地問道:“莫非什麼”

“莫非無月明真有什麼把柄落在長孫公子手裡,然後長孫公子把它告訴你了?”

“算……也不算……”

“快跟我說說。”

“不行,長孫公子不讓我告訴別人。”

“我也不行?”

“不行,”小江搖著頭,“長孫公子說他做的是文學創作,免不了一些藝術加工,書裡寫的和實際發生的不一樣,若是讓人知道了他在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