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也已經察覺到了,輕“嗯”一聲算作是對雲夏的回應,表情卻依舊淡淡的、喜怒難辨。彷彿厲鬼的到來對他來說不過爾爾。

只見那紅衣厲鬼一入宅院就試圖把鬼嬰撈走,不過它才剛靠近鬼嬰一點點,就被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魏銘,一頓眼花繚亂的術法攻擊後直接灰飛煙滅了,滅了……

雲夏看的一愣一愣的,內心開始咆哮,就給我看這?她可是師父的唯一親傳大弟子,這動作快的是生怕她看到啊,師父莫不是擔心她學了去。

解決完厲鬼,魏銘又用符籙幫鬼嬰祛除了沾染的煞氣,只餘精純的陰氣後,又開始了唸誦往生經送其進入輪迴。

雲夏不由跟著輕舒了一口氣,心道師父果然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雲夏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魏銘百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善心大發的超度,也有云夏在場的緣故。

至於為何魏銘很少超度鬼魂,功德金光卻依然在修道者中遙遙領先,當然是因為除惡鬼同樣是一件大功德,百年來滅於魏銘劍下的惡鬼已經數不勝數。

雲夏訕訕的走到魏銘身旁,張了張嘴,想問師父剛剛做了些什麼,又覺得怪自己沒看清,這會提問稍微有些心虛,又閉上了嘴。

魏銘對雲夏的小動作似有所覺,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不疾不徐道“先用靈力罩把厲鬼困於其中,防止厲鬼反撲時傷及無辜。

再用定鬼術和引雷符,最後用烈陽符焚燒一切,動作要快且一氣呵成。”

雲夏不由輕嘶一聲,原來師父剛剛那一瞬間竟做了這麼多,怪不得她沒看清師父是怎麼出手的。

果然!師父出手,不留活口,雲夏在心裡暗道師父威武,不知道她下次面對厲鬼能不能像師父一樣出手穩準狠,雲夏輕嘆了口氣。

魏銘以為雲夏在嘆息他的不留情面,蹙眉不悅道“太過心慈,終究害人害己。”

雲夏……師父好像誤會了她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雖不知師父剛剛為何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她,雲夏仍試圖辯駁道“師父,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是……”

雲夏一時啞然,竟不知該如何描繪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人,可難為死她了。

雲夏突然覺得有些無力,她竟也陷入了那種來來回回只那麼一句“你聽我解釋”卻遲遲不去解釋的怪圈中。

雲夏最後終於憋出了一句“總之,我不是師父想象中的聖母形象”。

魏銘看到雲夏那急得臉都紅了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心想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

雲夏把魏銘按坐到椅子上,自己也大馬金刀的坐到了他對面,向魏銘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魏銘眉峰微蹙,關心道“眼睛不舒服?”

雲夏此刻一心想著證明自己,一時也忘了長幼尊卑,瞪了魏銘一眼道“師父,我的眼神裡全是刀光劍影和殺伐果斷,沒有你所說的心慈手軟,看到沒。”

魏銘懶得理這無理取鬧的徒弟,施施然的起身,給自己用了一張清潔符後,就在路邊等著打車離開了宅子。

雲夏……雲夏三步並兩步的追上了魏銘,衝他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終究是擠上了車。

車上,魏銘雙目微闔仿若一座雕塑,雲夏看到他這樣,不由無趣的轉過頭去,觀賞窗外飛速掠過的風景,主打的就是一個眼不見為淨。

在雲夏看不到的角落,魏銘悄然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了雲夏一眼後又快速輕闔眼眸,唇角微微勾起。

系統“宿主,統統覺得你師父笑的像個大反派。”

雲夏略一思索後深表認同,想起之前師父教她控制紙人時順便安排瞭如何清掃痕跡,雲夏終於明白當時覺得奇怪的緣由,那應該是屬於反派的毀屍滅跡行為。

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