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饜足的猛獸自睡夢中睜開雙眼,本能地去尋找那一抹銷魂蝕骨的香軟。

只是,大手摸過去,她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男人猛地一個激靈,瞬間自床上彈坐而起,伸手去觸探她的鼻息,還好,人還有呼吸。

此時天還未大亮,拉著窗簾的室內一片昏暗,吳猛連忙開啟燈,卻被眼前景象驚地心頭一滯,床上的姑娘面色慘白,氣若游絲,薄毯下露出的半截纖細脖頸上佈滿青紫色的吻痕,看起來很是殘忍。

他向下拉了拉毯子,白皙胸前的痕跡更是觸目驚心,男人指尖顫抖,黑瞳劇烈震顫,想去抱她,又怕自己又傷到她。

吳猛有點兒懵,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怎麼會這麼脆弱,昨晚自己明明有在剋制,只是在後來她反抗激烈的時候稍用了點兒力,怎麼會把人弄成這樣?

“甄……甄甄……”男人舌頭都在打顫,小心翼翼叫了她一聲,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啪!啪!

兩個巴掌在寂靜室內顯得格外響亮。

吳猛狠狠扇了自己兩下,隨即大手抹了把臉,用薄毯將人緊緊裹了起來,連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抱著迅速出了門。

“吳少,您的事還需要跟~”

剛出了電梯,就有不怕死的大堂經理湊上來。

“去你媽的!”男人往外疾走的速度絲毫未減,一腳將湊上來討說法的經理踹飛,徑直抱著人上了車。

心腹宋當匪裡匪氣又上去補了一腳,“找茬?你小子還不夠格,讓你們老闆來!”

……

軍用直升機飛抵仰光私人別墅,滿臉沉黑的男人小心翼翼抱著個被素色毯子包裹的女孩進了樓上臥室。

早上帶她去了醫院,醫生狠狠罵了他一頓,縱橫沙場的蠻悍軍官,面對一箇中年女醫生毫不留情的訓斥,連話都不敢接,一個勁兒的點頭,催著醫生趕緊開藥治療。

從醫院出來,一分鐘沒有停留,抱著人上了軍機,直抵仰光。醫生說她需要好好休息,那就帶她回自己的地盤,好好養著。

“甄甄,餓不餓?我讓人弄了燕窩粥,你起來吃一點好不好?”

男人大掌端著粥碗,站在床邊,低聲溫柔叫了一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少女。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

自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她像是個有呼吸的芭比娃娃,不吃,不喝,不動,不講話,不睜眼。

要不是再三跟醫生確認過,她沒事,有意識,吳猛真懷疑躺在床上的是個植物人。

“甄甄,對不起,我昨晚失控了,傷害了你,現在解釋,你肯定以為我是在狡辯,沒啥意思,我敢作敢當,這事是我不對,我混蛋,你聽話,吃點東西,身體養好了,我隨你怎麼撒氣都可以,哪怕是往我身上捅刀子,我也任你捅,好不好?”

不論他怎麼哄,搜腸刮肚將自己會的那幾句華語的好話翻來覆去說盡,床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砰!

男人終於耐心耗盡,重重將碗砸到床頭櫃上,

“你願意躺就躺著吧,不吃飯也行,老子下午讓醫生給你打營養針,就算是癱在床上一輩子,老子也養的起!”

木質門被重重闔上。

躺在床上,一臉慘白的姑娘,緊閉的眼角滑下清淚,薄毯之下的纖細身軀微微顫抖,她痛苦地不知該如何安放自己的情緒。

自從當年,爸爸出軌,媽媽一時接受不了,神經出了問題,她就得了輕度的抑鬱症,儘管後來爸爸懸崖勒馬,迴歸家庭,陪著媽媽去了療養院休養,但是她的病,卻從那以後,一直沒有痊癒。

哥哥十八歲就邊讀書邊管理家族企業,為了不給他添亂,她從來都扮演著乖乖女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