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宮月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把牙印紋在脖子上,關鍵,那個牙印,還是她咬的。

男人耳後向下三寸處,紋了一個上弦月,月亮下面,就是她不久前咬的一排細細的牙印,頂級紋身師的設計,自然是充滿藝術感的,但是,一想到她的牙印要留在這個男人身上一輩子,就莫名覺得羞恥。

“諾悍,你是不是瘋了?”她氣的抬腳去踢男人的小腿。

男人站在那裡,不動如松,菲薄的唇瓣帶著淡笑,低頭看著她像個炸了毛的小野貓,可愛的讓人想一口吞進肚子裡。

“月亮送我的每一份禮物,我都會好好珍藏!你的牙印,烙印進我的血脈肌膚,這樣,我就一輩子都是你的,沒有人能接受一個身上有別的女人烙印的男人,我永遠都是你的,月亮!”

姚宮月,“……”

“月亮,這個島是我出生時,我外公送我的私產之一,一直都沒有名字,今天,我把它送給你,叫它月亮島,怎麼樣?”

男人拉著她的手,眼中盛滿深情。

姚宮月腦瓜子嗡嗡的響,反應了老半天,舌頭都是硬的,“你說什麼?這島是你的?”

“嗯!不過,以後就是你的了,寶貝兒!”

“媽呀!”她甩開男人的手,後退兩步,揉著太陽穴,“你讓我緩緩!”

“所以,你是富豪?我可以這麼理解嗎?”她不知道該怎麼用自己的概念去理解這個男人,只能儘量用簡單易懂的詞語去解釋。

“得看什麼樣的富豪。”男人依舊雲淡風輕,“跟那些手握大權的頂級權貴比起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武裝頭目,但是跟一般的商人比起來,我想,我比他們有錢一點。但是,月亮,我能走到什麼程度,完全取決於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男人兩步靠近她,蓬勃濃郁的雄性氣息將她緊緊包裹,

“如果你想過普通的生活,我可以將手裡的東西都安排好後,跟你回華國,當上門女婿,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在家裡帶孩子。

如果你想過頂級權貴的生活,那我要麼當我阿爸手裡的刀,助他登基做國王,要麼帶兵發動兵變,推我舅舅登上緬甸軍政府第一把交椅,不管支援他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帶著你走上權利之巔。”

這話換成另外任何一個男人說,姚宮月都會毫不猶豫諷刺回去,“沒睡醒就去繼睡,沒尿了就路邊找條野狗幫你撒”,可是,偏偏說這話的人是諾悍。

這個男人,說話連形容詞都懶得帶,向來不屑說半句謊話,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說會動手,就絕對動手。

“你到底是哪個洞裡跑出來的牛魔王!”少女蹲在地上,仰天長嘆,“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仙女,惹不起你這個大魔頭,您老人家要不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我又沒關著你!”諾悍彎腰,雙手撐到她腋下,將人提抱起來,她的雙腿夾著男人的勁腰,一隻手託著她的屁股,一隻手摟著她的腰。

“不管我是哪個山頭的大魔王,都逃不出你這個小仙女的手掌心,甘願為你當牛做馬,你就發發善心,收了我,好不好?嗯?女朋友?”

少女剪水潤眸看著他,抿唇不語。

她心裡很亂。

這個男人總是很容易撥動她的情緒,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樣的男人,註定不會平凡。

有太多的人仰仗他吃飯,期盼他登上高位,就算他自己想要激流勇退,那些仰仗他的人也不會答應。

還有他的父親,他的舅舅,都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放任他跟她去華國當一個普通的家庭煮夫?

他的生意不是什麼正規生意,刀尖舔血,肯定樹敵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