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宮月被尤莉莉連拉帶拽出了門,“你是不是傻?逃命要緊,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麼?吃人不吐骨頭的,被人輪姦和跟著諾悍,傻子都比你會選,快走。”

直到進了賭城頂層,諾悍的私人地盤,姚宮月心裡依舊一團亂麻,她知道,不能欠諾悍的,這個男人看著憨,實際上腹黑又偏執,認定一件事,一定會一條道走到黑。

諾悍一路黑著臉,一言不發,跟在兩人後面,即使進了客廳,揮退手下,也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門口,看著尤莉莉拉著她說悄悄話,看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惴惴不安。

這一路走來,他總算回過味兒來,原來,她連告訴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原來,歐陽旭曾經滿東南亞找的“女朋友”,就是她,可她當初跟著洪謹走了,她心裡的人是洪謹。

不論是歐陽旭還是洪謹,她的心裡,始終半點不曾有過自己的位置。

月亮,我就那麼讓你看不上眼嗎?

他煩躁摩挲兩把凌厲短髮,不重要,你心裡有誰,你是誰的女朋友,都不重要。

你親眼看見,老子拿錢買了你,那你就得是我老婆,一輩子都是我老婆。

“莉莉小姐,”諾悍開聲,打斷兩人悄悄話,“月亮受了驚嚇,需要休息,麻煩你帶著索朗去買些她需要的東西,可以嗎?買最好的,你們兩人一人一份,算我對你照顧月亮的心意。”

尤莉莉人精似的,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話裡趕人的意思,但是也理解,真沒想到,這痴漢心心念唸的人,居然是月寶,也難怪他要花錢找人學怎麼哄老婆,月寶這作精,是真的難哄。

“好的呀,好的呀,謝謝阿悍,奧不,哈格努大人!”她雙手合十行禮,就要往外走。

“不行,你不能走,莉莉,我害怕,你得陪著我!”姚宮月怕拉著她的裙子不讓她走,尤莉莉尷尬拽著吊帶,“別扯了,走光了,你自己男人有什麼好怕的,你又沒給他戴綠帽子。”

她的力氣大,兩手鉗住姚宮月手腕,順勢將人推了一把,直接推進了諾悍懷裡,“乖乖聽話,不許作妖。”說完,飛快跑了出去。

“月亮。”

姚宮月還想最後掙扎一下,男人暗啞聲音自上而下,覆蓋耳膜。她扯了扯身上毛衣,被汗浸的有些黏膩,頭髮也粘在臉上,半邊腮幫子泛出了青紫色,狼狽,破碎,侷促不安。

男人最終嚥下所有委屈憋悶,嘆了口氣,“浴室在裡面,先去洗洗,洗完我們再說,好嗎?”

姚宮月咬著唇,鼓起勇氣抬頭,楚楚可憐看著他,“諾悍,我能給媽媽打個電話嗎?”

“打完電話,讓你媽媽報警,然後透過華國大使館將你送回去,最後,我們一輩子不再相見,是嗎?”諾悍看著她,黑眸沉沉,“回答我,月亮,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面前少女小小一隻,低頭,良久的沉默。這沉默,將他撕碎,像是地獄之手,將他扯進無盡黑暗。

男人搖頭,眼中有碎光閃過,鼻音很重,“不,月亮,我沒法放手,也不想回頭,你別走,好嗎?別喜歡洪謹了,喜歡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他大手摁著少女纖細雙肩,幾乎是懇求的語氣,“你試一試,可以嗎?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姚宮月抿唇看著他,眉眼剛毅俊朗,雙眸流轉深情,眼角嫣紅,帶著破碎,又滿是乞求,她的心裡是不忍的,可是,不忍,不代表自己要去假裝愛他,那樣才是對他最大的殘忍。

太深的情,不能輕易接受,接受了,就得負責,就得報以同樣的深情,就不能辜負,辜負了,就會有報應。

“謝謝你的喜歡,諾悍!”她聲音柔柔的,帶著幾分清冽,“其實,我完全可以假裝接受你,哄你開心,趁你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