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陰影一樣。

所以在歷任意宗的強烈反彈下,海靈宮的建築改以原木、大石為主材,整體建築首重高雅大方而舒適,三面環水一面銜接平時早朝的龍王殿,宮中有花園、溫泉、竹林、梅園…等等,雖非黃金建造,卻比俗氣建材蓋成的天星碧海宮還要值錢,根據統計如果把蓋天星碧海宮的黃金挖下來付蓋海靈宮的錢,恐怕還要補上上億天行幣才足夠。

但北浪驚珂繼位後,搬遷至臨時搭建的星雨宮,規模僅有海靈宮的四分之一大,她這麼做無非是不想待在會讓她想起,自己的父親曾經做過那令人髮指的醜事,那會使她深覺對不起姑姑,更怕自己會忍不住拿整個北浪世家給姑姑陪葬。

這座自從北浪驚珂登基後便閒置的宮殿,現在居住著取得宗主權的絕煞堂主沙絕。

沙絕取得飛凰城後住進海靈宮已經有一段時日,卻從沒睡暖過被窩,因為事情實在太多了,近如芙蓉、陽朔、琉璃三城城主自立,使飛凰城三面受敵,三城人馬對飛凰城虎視耽耽,但因不安全的因素太多,只是不時的派人試探佯攻,務要長期疲憊城中守將。

飛凰城經奪權一役後,元氣大傷民心更加背離,儘管對三城人馬的動作頻頻感到氣憤,卻也只能任由他們,此時此刻城中必須儲存足夠的軍力,也沒有多餘的兵器去對付,不會對城內造成重大傷害的三城人馬。

沙絕隱忍了數十年為的就是這一刻,他處心積慮得來的東西,沒人能掰開他的手指從他掌中取走。為了保有屬於他的東西,他召回散置各地的絕煞堂殺手,並強徵城中所有十五歲以上、一百二十歲以下的中青壯年男女,以最能速成的嚴厲手段訓練他們,務必使這些人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上戰場。

這個時候在海靈宮最南端的議事偏廳裡,沙絕改變一貫的純黑色系裝扮,身穿一襲鵝黃緞面錦服,外罩網狀銀色薄衫,腰圍銀灰蛇鱗帶,神情陰冷的坐在主位上,不悅的盯著站在眼前的三個手下。

“天心盟?這又是打哪裡個洞跑出來的鼠輩?”他把玩著掌心裡的琥珀珠,視線始終不離文狂武痴和天沐鋒三人身上。只不過是一支百人軍隊,竟然讓天沐鋒和他的手下棄馬步行回來,甚至連文狂和武痴都落荒而逃,道:“難不成又是一支反對本堂主的勢力?”

他不得不這麼猜測,自他奪下飛凰城的那一天起,意舒國境內沒有一天不多出幾支反對勢力,雖然有些勢力在還沒對他們造成威脅之前,就已經消失,可留下的反對勢力才是最讓人頭痛的。

意舒國原就是個君權薄弱的國家,人民百官缺乏向心力,之所以能安然至今,無非是北浪世家靠著雄厚的財力,替全天下的淘金客、及亡命之徒,建立起一個展現長才和活命的空間。

如今北浪世家盡歿,天底下再沒有人能像他們一樣會賺錢,只會殺人越貨的絕煞堂又怎能以微薄的佣金撐起意舒國?說不定往後還會課起重稅,這麼一來待在意舒國跟在別的國家又有多大差別?既然絕煞堂明顯不具有北浪世家的優勢,倒不如他們自己起來成王成霸,省得日後在絕煞堂的帶領下自取滅亡。

仔細一算,意舒國境記憶體有這種心態的反絕煞堂勢力,目前大大小小足有三、四十股,自然令沙絕忙得焦頭爛額、疲於奔命。

“那可不妙。”言道儒皺眉道:“日前見到的天心盟百人軍隊,個個身穿戰甲中的精品──精鐵鋼甲,跨下所騎戰馬顯然是南宮世家的優良戰馬,手中所執之槍更是北方大陸莫樊莫工匠的傑作,如此完美的配備,就算使用之人弱不禁風,在場戰上亦要大費周張才能傷到人。”

假使花雨城有人在此定會大讚言道儒好眼力,花雨城的財力雖比不過北浪世家,但是各組織的錢堆起來要淹沒整座花雨城可是輕而易舉的事,這些錢用來買一個國家都還有剩,更何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