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禮目光落在李塏身上,好似在說:

來吧。

我聽你解(狡)釋(辯)。

李塏手指握緊:“爺,這件事我確實知道的早一些,但表小姐不願聲張兩人關係,我也不知該不該跟您說。”

“所以老宅第一次見到謝老師的時候,我就跟陳最提起此事。”

“我想著,他平時跟您相處時間長,更瞭解您,他既然知道了,肯定會跟您提,但他沒有,所以……”

李塏面無表情:“我也沒說。”

“因為,我覺得陳哥做事,一定有他的考量。”

“他一直是我敬重的前輩。”

陳最懵逼了!

臥槽!

我特麼……

陳哥?敬重?前輩?

這丫的為了拉他一起死,真的什麼鬼話都敢說。

“爺,您別聽他的,他這是為了給自己開脫!”陳最急忙解釋。

李塏:“如果陳哥執意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只是陳哥跟我輪流盯梢,卻什麼都沒發現,真要懷疑你的工作能力。”

陳最氣得恨不能衝上去揍他!

這丫的跟誰學的。

這麼綠茶!

賀聞禮又不傻。

看得出,這二人互相攀咬,直接扔下一句:“你倆這個季度都別想要獎金了。”

李塏不說話,對他來說,只丟一個季度獎金已經很不錯了。

陳最卻覺得天都塌了。

離開房間時,恨不能上去踹他,偏又打不過他,氣得跳腳。

“李塏,你丫是人嗎?”

“是你先動手的。”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挺會狡辯。”

“我以前也沒發現,你還挺無恥。”

“……”

不過賀聞禮叫他們過來,也有其他事安排,主要是去調查出事後錢公子究竟出了什麼事,還有謝司硯與表姐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李塏與陳最到醫院,錢公子正裹著被子,打著點滴瑟瑟發抖。

問他話,半個字不肯說。

提及謝司硯名字,就雙眼瞪得渾圓,活像見了鬼。

“這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陳最咋舌,“那位謝老師我是見過的,看著人畜無害,會是他乾的嗎?”

李塏面無情緒,“真的人畜無害,拿不下表小姐這樣的。”

“裝的?”

“肯定的。”

反正離開第一次見到謝司硯,就覺得這男人不太尋常,仗著張臉,為所欲為,說要跟表小姐回家。

只是表小姐被男色所惑,當局者迷罷了。

——

這一夜,賀聞禮沒休息好。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謝司硯,或許是藥物作用,她睡得並不踏實,一會兒抱著他喊爸爸,一會兒又拉著他說悄悄話。

結果就是,兩個同樣失眠的男人,一大早,就在山莊餐廳偶遇了。

賀聞禮沒商策那般不要臉,姐夫他喊不出口,還是謝司硯主動打了招呼:“賀先生,起得真早。”

“昨晚沒睡好。”

“因為換了環境?”

“因為你。”

“……”

賀聞禮說話直接,導致氣氛莫名有些尷尬,他挑了下眉,詢問他,“喝什麼?咖啡?果汁?”

“咖啡吧。”

自助餐廳,賀聞禮順手給他倒了杯喝的。

“我姐情況怎麼樣?”

“昨晚睡得不好,凌晨四點多才正式睡下。”

“辛苦你照顧她。”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昨夜在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