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說笑了吧!”葉依道,“先王與南朔結親,郡主身為南朔太子側妃,風風光光出嫁的,在南朔肯定也是享盡榮光,死裡逃生從何說起?”

“你!”私奔或者逃婚花杉語自然說不出口,月聽塵圓轉道,“城主夫人說得是!只是郡主思家心切,又聽聞逆賊花杉彥翻上作亂,臣陪同她日夜兼程趕回來救駕,沒想到……唉,還是來遲了!”

“月將軍忠心可嘉,本宮知你與先王關係甚篤,可也得避嫌吶!”葉依道,“郡主省親,自有南朔太子或者其他隨從陪同。不過既然已經來了,郡主便隨本宮去城主府吧!月將軍的將軍府始終都在,將軍隨時可以回去。”

見葉依一番話說得如此全面,月聽塵不由得刮目相看,這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懵懂天真的小姑娘了!“謝城主夫人!”月聽塵不敢妄動,此番回來,若不是守城將士多是他的舊部只怕連錦關都過不了。現在手上無權,他只能謀定而後動。

花杉語不滿道:“葉依你什麼意思?你要軟禁我嗎?我是郡主,自然住郡主府!”

“大膽!”葉依忽然怒喝一聲,把花杉語嚇了一跳,葉依傲然擺袖道,“本宮是堂堂城主夫人,豈容你一個小小的太子側妃直呼名諱!”說罷兀自回了。

月聽塵給花杉語使了個眼色,花杉語只得跟著去了。葉依手握大權,花杉語回來得太晚,大勢已去,可留在西雲十六州實在太過危險,還是回來找機會更安全些。更何況之前是顧忌花杉嶽、花杉彥,現在人死了,錦關將士是自己的舊部,花杉語又是王族唯一的嫡系血脈,總有機會捲土重來、報仇雪恨的。

金執的人將訊息傳回朔方城,葉氏父女的這招確實夠狠,老馬放下了心,金執卻不安起來。葉依的王座若是坐穩了,那對南朔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對羽七小聲交代了幾句,只見羽七點頭退下了!隨即對老馬道:“馬先生,人無事,你是否該兌現承諾了?”

“我要親眼見到小姐安然無恙才能兌現承諾!”老馬氣定神閒,道,“太尉大人不會連這點誠意和耐性都沒有吧?”

“這可是為難我了!”金執故作為難樣,“葉姑娘現在是代理錦城政事的城主夫人,我便是想請她,她也未必肯屈尊前來呢!”

“大人何必裝傻!”老馬道,“當初她就是為了我和媛丫頭才去錦城的,這些年我們患難與共,她不會不來!我的意思是我要看到她跟媛丫頭安然無恙地從南朔地界離開!”

“只要能找到司馬先生,這自然是可以的!”

葉依新掌大權,先是將風衛殘部收為己用,因為風宇已經明確解散了風衛組織,葉依將這些人編為影衛,直接隸屬於她,只歸她調遣。

沒有自己的親信,根本寸步難行。對於朝臣,既要封賞也要制衡,她必須得有絕對可靠的人!然而,這些人都是當年受風宇命假降花杉彥的,雖然他們最後的任務助錦城平亂已經完成,可這些人出自民間,雖然在打探訊息、隱藏蹤跡等方面很有建樹,但武功都差不多,不算低但沒有特別高,她必須要找一個足夠強大的人來負責影衛的排程安排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