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兩得嗎?”

“行!”花杉嶽答應了,“就這麼辦!”

花杉嶽再怎麼荒唐也畢竟是錦城之主,說是一國之君也沒什麼問題。他的安危是何等大事,如今卻為了一個葉依孤身涉險!顏如玉第一次見識到這位花花公子的另一面,她感動於這個男人的情真意切,又有些怨恨他的情真意切。

罷了!等此事了結,她就離開這裡吧。

畫畫是可以讓人靜心的,雖然是為了報復花杉語她才花了好幾天時間畫了《香溪美人圖》,可閉門不出、安心作畫的這段時間,許多事情忽然變得清楚。金執將她遣返帝京,其實表現得有些刻意。羽七從來不是多話的人,而且他可是金執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怎麼可能因為與自己那一點可有可無的交情故意放自己離開?顏如玉隱約感覺到她又做了金執棋盤上的棋子,要搞清楚他的目的,自己必須回一趟帝京。

花杉嶽孤身進了荒山,月聽塵帶著人暗中尾隨保護,就等著葉依的那個幫手自投羅網。果不其然,衛彥似乎對花杉嶽充滿敵意,花杉嶽才到山上,他便提劍殺將過來。

花杉嶽見狀忙大喝一聲:“月將軍救我!”

月聽塵帶著十幾個高手圍住這個黑衣人,眾人與衛彥纏鬥在一處。月聽塵雖名為儒將,到底也在戰場上活到現在,他的功夫並沒有過多的花招,都是最普通最尋常不過的方法,但勝在快準狠!

衛彥的手臂很快受了傷,眼看著就要把他擒住,突然殺出一個蒙面人把他就走了,月聽塵和花杉嶽沒見著葉依,只能帶人追了上來。葉依不過是去水邊洗個手的功夫,回來就撞見了衛彥和另一個蒙面人:“你怎麼了?”

“得罪了!”蒙面人一把將她架住,衛彥的劍落在了葉依的脖子上:“你們再敢向前半步,我就殺了她!”

“你敢!”月聽塵要上前,花杉嶽忙攔道:“聽他的,都退後!沒看見人在他手上嘛!”

“放心,我們安全,她自然就安全!”衛彥和蒙面人將葉依帶下山,搶了月聽塵和花杉嶽的馬往更遠的地方逃了。

葉依上了馬就被衛彥打暈了,衛彥謝過蒙麵人就逃往邊境。月聽塵下令嚴查沽江沿岸,尤其是接近秋水鎮一帶的邊境。葉依醒來時已經躺在馬車裡了,她撩開車簾看到一身熟悉的黑衣,衛彥繼續趕車,並不理會她。

“衛彥!”葉依打算從車裡鑽出來,又被衛彥給塞了回去。

“坐回去!”衛彥的話還是如此簡潔。

“哦!”葉依老實坐了回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帝京!”

“哇哦!我從來沒有出過錦城,聽爹爹說,帝京好大好大的!”葉依託腮問,“你也是帝京的人嗎?”

“不是!”

“那你是哪裡的?”

“不關你的事!”

被拒絕的葉依並不放棄,繼續問道:“你說話總是這麼冷冰冰的,肯定是北陵人了。爹爹說北地寒冷,人們說話都冷冷的,不像我們錦城這麼溫和。我猜的對嗎?”

“坐好!”衛彥道,“車廂裡有衣服,去換。”

“哦!”

葉依興奮地拿起她的新衣服,然後十分沮喪:“這衣服也太粗糙了吧!就沒有好一點的嗎?”

衛彥冷道:“你見過哪個普通百姓穿絲衣?你是逃婚,不是出遊。換上!”

葉依撇著嘴把衣裳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