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遣送(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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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皮子底下?思及此,顏如玉覺得北陵萬萬去不得的!
為今之計,只有逃去錦城避避風頭這一條路。羽七親自護送她出了朔方城,南朔河網縱橫,顏如玉跟著他上了船。上次來的時候,她跟金執是在沽江上游遇到埋伏跳水游去岸邊。這沽江是南朔和錦城之前的分界線,現在南朔雖然已經越河侵佔了錦城的不少地盤,不過上游地段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分界線。而這就是她逃去錦城的機會!
船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天,顏如玉也想了一天。要逃不過就是找個時機翻窗跳水的事兒,關鍵是她水性不好。要是還沒游到岸上就先淹死在了沽江裡,那不是得不償失?
羽七在外面敲門:“公主,再過半日咱們便可抵達秋水鎮了。屆時與北陵將士交接完,屬下就回南朔。”
“我已經不是公主了!”顏如玉靠在門後面道,“再說了,你要回就回唄,跟我說做什麼?需要我送送你?”
“屬下不敢!”羽七道,“屬下是想來跟您道謝、道歉以及道別。”
“道什麼謝?”顏如玉道,“我可不是大公無私之人,也不曾幫過你。聽說你因為告訴我他的生辰還被斥責了?”
“主子他嘴硬心軟,屬下沒事兒。”羽七道,“您在南朔的這段時間,主子變了很多。”
“有嗎?”顏如玉是真沒看出來,金執不還是那個金執?翻臉無情!
“覺安寺是陛下修佛的地方,按照約定,羽衛是絕不可以涉足哪裡的。”羽七道,“風公子也是主子擔心您才引他過去哪裡的。不過最後他還是不放心,又派了羽衛過來。因為羽衛踏足有容山,主子被陛下重罰。”
“重罰?”顏如玉問,“所以他身上的新傷不是被暗殺,是被鬱孤容安罰的?”
“您覺得除了陛下和您,在朔方城內誰能傷得了主子?”
顏如玉不說話了!
羽七又道:“可能您以前並不瞭解,主子他從十四歲被陛下帶走,每天都是不斷地練武、讀書,處理政事。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說,要處理幾十歲的人都未必能處理好的事情真的很難。他小小年紀就位高權重,又沒有好的出身,如果他不用鐵腕立威,根本就不能服眾。”
十四歲?顏如玉從小就在坊間聽著南朔這個佞臣的故事,她十四歲時還每天看著些話本子做高嫁的美夢呢!原本以為庶出什麼都沒有已經很艱辛了,想不到她其實過得還不賴。
“主子他得到了多少,便承受了多少。”羽七道,“您別怪他,他是南朔重臣,若是他現在放手,後果不可想象!而且他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用意,雖然您現在不明白,但總有一天您會理解他的。”
“我知道了!”顏如玉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我個人覺得這並不能成為他為所欲為的藉口,他若真的心裡有我,不會事事都瞞著我。
我們北陵跟你們南朔不太一樣,在北陵,夫妻一體,女人嫁給丈夫是要與他並肩而立的。即便是男主外女主內,也只是分工不同。女子若是不願意,也可以選擇和離。可能在你們南朔人眼裡三綱五常更重要,女子和錢財這些東西一樣只是男人的附庸,但我做不到。
說出來可能有點兒俗氣,我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女子,我最大的夢想是嫁一個好男人。我還有點兒虛榮,我希望他有錢有顏,也想要他有權有勢,但最重要的是要有心。”
“何謂有心?”羽七不解,人不都有心嗎?
顏如玉少有的借用了學堂夫子教的東西:“心者,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總包萬慮謂之心。故所識纖微無不貫也。所謂有心,便是知之悅之、得之守之、敬之愛之。不僅僅是貫於纖微,更要通於靈府!”
“屬下明白了!”羽七明白了顏如玉的意思,她想要的有心是不隱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