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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顯淺笑,不再說話。
這次回家,羅大嬸親等在青魚巷口,見到憶君一行人回來,她先是拉著女兒上下打量,這兒捏捏,那兒摸摸,好似有幾個月沒見面。
檢查完女兒,羅大嬸把滿腔的熱情投到尚顯身上,那語氣比對著自個的親兒子還要體貼,“十六郎進屋多坐一時,我在家裡備好的酒菜,叫人看著殺了一隻雞,湯得燉得鮮美,你不妨嘗一口。”
子君聽得耳朵抖了幾抖,他這妹女婿八字沒一撇,在阿孃心中地位已非同凡響。人比人,氣死人。
尚顯婉言拒絕:“倒讓十七姑費心了,可惜小侄無福消受,我還要到郎君面前聽候,恕先告辭。”
見挽留不得,羅大嬸給女兒使眼色。憶君福身算是道謝,即使羅家和尚顯都有意,才見面兩次,混個了臉熟,過份親密和舉動和話她都說不出口。
尚顯頷首回應,上馬帶著纖離揚長而去,一抹深色背影消失在巷口。
纖離有一絲戀戀不捨,中途回首幾次,清澈的眼中映出憶君紅色的衣衫,最終跟著相熟的尚顯回去。
“十六郎說了,他替你先養著纖離。我家阿圓什麼時候騎,他什麼時候就送來。”子君比妹妹要高出一個多頭,每回說話都是彎腰低頭。
憶君微笑點頭,一直保持好心情。
聽了兒子的話,羅大嬸深覺裡頭大有文章,也促狹地打趣女兒:“還是阿圓有本事,不像你阿兄,長到二十歲也沒見那家的小娘子中意他。”
“怎麼沒有?”子君臉紅脖子粗反駁道,眼睛瞪得滾圓,貌似很有底氣。
憶君一聽有戲,輕指著笑問:“阿兄,快從實招來,你打動了那家小娘子的芳心。”
子君微吐舌頭,左右瞄一瞄孃親和妹妹,牽著馬兒往後街走去,走得飛快,轉過街巷話音才落,“我到后街井邊擦洗馬去了,晚些時候回來吃飯。”
沒鬼就怪了!
羅大嬸與憶君對視一眼,心有默契,先回家,以後得空了慢慢再盤問他。
*****
尚顯騎馬回到晉陽大長公主府前,迎頭碰見公主府的長史官,兩人寒喧幾句。
長史官也對著纖離大加讚賞,“這馬生得好品相,不能留在府裡真是可惜。”
尚顯話不多,通常都是別人在說,他傾耳聽著,微點頭也算是回應。
那長史官在晉陽大長公主府呆了幾十年,清楚這一干孩子的品性,不以為忤,說笑完歸家去了。
將兩匹馬交給馬伕,仔細叮嚀將纖離栓在遠離紫驊騮的地方,最好是兩匹馬互不相見。一切妥當,尚顯提腳前往聆風院。
沿著大長公主府的中軸線,從漢白玉牌樓筆直向內,正中那座巍峨挺立氣勢非凡的屋舍是晉陽大長公主的住處。公主尚武,以先秦殺將白起命名起居處。
白起堂,乍一聽以為是個武夫的宅院。
白起堂西邊那處稍小一些的院落命名為聆風院,大長公主給了她喜愛的孫兒,只因尚坤三歲多時對著祖母說:他在白起堂側能聽見風聲,奔騰如嘯。
晉陽大長公主喜不自勝,更覺這個孫兒合她心意。只要她有的,尚坤就要有;她沒有的,孫兒也不能少下。
歷數過往一甲子,除了沒坐過龍椅,晉陽大長公主真還沒缺過什麼。若說有,惟只差了與老國公的伉儷情深。這對夫妻不合,在上京甚至整個大周都不是秘密。
聆風院東接白起堂,西、北兩面緊挨著府裡的花園湖泊,院前立著一座高約丈許的假山,山石嶙峋,怪象寸生。
十名親衛執戩守在門口,見到尚顯也要先驗令牌。
這是尚顯自己定的規矩,二話不說,他示出令牌得到放行。
院內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