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齧鐵獸,徐國緒他們會不會擔心自己,醜醜會不會哭鬧。別看醜醜已經到了當初王冼準備參加常舉的年齡,但他卻遠沒有王冼那般的成熟和穩重,還是活脫脫小孩子的脾氣,這或許和他自小就父母雙全有關係,不像自己和王冼,王冼才幾歲,就遭遇大變故,當時除了自己這個冒牌的哥哥外再無親人,所以成長的很快,性格也越發堅強,就是在房陵碰到那麼大的困難,也從不說一聲,都是自己扛著,要不是自己一直讓魏小五的人留意,要不是三白跑回了長安去,可能到現在王冼還是不會吭聲的。

見王況等人著手開始搭建帳篷,大黑和小黑顯得是格外的高興,跑前跑後的幫著苗九他們抗樹枝撿柴火,只有三白是純粹在搗亂和添亂,大黑扛一根樹枝過來,它就高高的蹲在樹枝的一頭,蹲就蹲罷,要老老實實的不動也還行,可它不的,偏要從這一頭一下跳到那一頭去,使得大黑一下重心不穩而打個踉蹌,等到大黑將樹枝挪好了,它又噌的一下跳了回去,大黑只好又重新調整。不過大黑卻也不惱,只是滿臉慈祥的由著三白鬍鬧,這一幕看得苗九他們咋舌不已,也讓他們見識到了毛人溫和的一面。

等到營地搭建完畢,大黑顯得比小黑有智慧多了,或許是她活的年歲長,見識到過多次山中的獵人生火的情形,見到黃大在一處空地上用石塊壘起了灶臺,就又跑了很遠,抗了一大棵枯木過來,小黑也有樣學樣的去扛了一棵,不過他顯然不能理解乾和溼對生火的影響,扛的是一棵碗口粗而且顯然是被他硬生生從地上連根拔起的,根上還帶了許多的泥土的小樹過來。

等到一切都忙完了,大黑就又爬回了她自己的住所,等下來的時候,手中卻是多了兩個空葫蘆,眼巴巴的遞給王況,那神情,明顯就是央求王況將這兩個葫蘆灌滿來的意思。

“倒是個酒鬼,你一次喝多少來著?”王況接過葫蘆,問道。大黑“咕嘟,咕嘟”的做了幾個吞嚥的動作,王況數了數,“四口,還行,這樣罷,明天讓小黑跟我下山去,我交代人給你們備好酒,你們喝完了就下去裝就是了。”只要徐國緒他們有和胡秀才達成協議,那麼讓建富酒樓的人每個月送一兩趟酒過來就不是問題,即便是徐國緒沒跟他們達成協議,這次王況下山是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說服胡秀才他們留在山上去,大不了,自己再假公濟私一下,許給胡秀才一個薦舉的位置罷了,有自己薦舉,那些個主考官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只要胡秀才不會做出那種倒灶的爛文章來,一科進士並不難。

大黑一聽以後隨時有酒,高興的在地上連打了幾個跟斗,把原本賴在她後背的三白給鬱悶得不行,吱吱叫著不滿的躥到了旁邊大黑的肩膀上去,它是依戀著大黑,可要讓它在地上打滾,它也絕對不幹的。

原本王況也想上去到大黑他們的住所去看一看,不過看到那光華的石頭,就打消了念頭,那麼光滑的石頭,也只有大黑小黑他們矯健的身子及三白這個輕飄飄的傢伙能上去,人類想要上去,沒有藉助工具絕對不行。

不過看到大黑和小黑的模樣,王況也能想象得出他們巢穴裡的模樣,乾淨肯定是乾淨的,但也別想有什麼好東西,頂多一個乾草堆成的床罷了,可以說,到目前為止,王況也只見過大黑和小黑用過木棍之類的只需要簡單加工的工具,其他複雜一些的工具就沒見他們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