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苗九道:“你們就負責找房前屋後的角落罷,其他地方,有三白就夠了。”

兩人應了一聲,就分頭找去了,黃大道:“我也去找一找罷,多一個人,多一分希望。”

王況擺擺手:“不用了,我也只是抱著個希望而已,我的感覺如果沒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我那便宜師父來過的,但真有東西的可能性不高,更有可能還得是往源頭上找才對,不過是利用這天黑下來前的空隙找一找罷了。”

王況這麼說,黃大也就沒有堅持,轉身在破廟門口清理出一快平地來,又搬了幾塊石頭來搭建一個建議的爐灶,這才招呼正在貓著腰在破廟裡翻找的黃澤楷和苗九道:“你們兩個留意一下,某去打些野物來。”

兩人應了一聲,就縮小了查詢的範圍,他們查詢的地方,都能看到王況,那半堵牆後面,就沒在去找了。黃大見兩人上了心,就取了刀弓,將袍服下襬收起紮在腰間,出發了。

或許是山上的高度足夠的原因,在山上的日頭看起來比山下還要落得晚一些,也或者是王況的錯覺,這一刻的王況,眯眼看著離西邊的山尖還有一拳距離的夕陽,恍惚中有一種時光停滯的感覺。

他這邊正在出神,突然發現,三白聲鬼鬼祟祟的從石縫裡掏摸出什麼東西,在它自己腰間栓著的布兜上擦了擦,就往嘴裡塞去。三白的喉部有個素饢,平時它要和王況王冼及醜醜他們搶吃的話,都是不經過咀嚼而將東西直接送進嘴裡,存在素饢中的,等到桌面上空空如也了,它才會躲到一邊去,慢慢的品嚐。

這個機靈鬼,王況心中暗笑,偷偷的跑到三白的身後,手在它的素饢上一捏,心中就有數了,然後伸手道:“吐出來罷。”

三白吱吱叫了兩聲以做抗議,但見王況還是手直直的伸著不為所動,它的眼珠子嗗嚕嚕的轉了幾圈,衡量了好半天,似乎在估算著給和不給之間的得失,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將素饢中的東西吐了出來,不過它也沒安好心,隨著東西出來的,還有一大口的唾沫,這要是換了林穎芝和小芣苡她們,肯定會一跳幾尺高,忙著將東西甩掉的,但這招在王況這裡卻是不管用了。

王況將手掌一翻,把三白的唾液直接抹到了它自己的身上,道:“鬼奸似滑的小東西,你自己去洗罷。這東西沒收了,不過呢,你要是能再找到一個,那個就歸你了。”

三白嘴裡吐出來的,不是硬幣,但同樣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東西,是一個玻璃彈珠,不是那種裡面有彩色條紋的玻璃彈珠,而是全透明的玻璃彈珠。雖然沒有找到硬幣,但王況心中對這條山澗的源頭越發的期待起來,很明顯的,包括小二也好,玻璃彈珠也好,甚至畫眉以前發現的硬幣也好,全都是從上游衝下來的。

至於畫眉和尚口中說的硬幣是他在供桌上發現的,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畫眉並不是在供桌上發現,而是在這石頭堆裡發現的,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他懶得解釋那麼多,所以就直接的說在供桌上發現了,要是說在石頭堆裡發現的,還得跟王況描述一下破廟周圍的環境,多費許多的口舌。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那枚硬幣是別人發現的,可能發現之後,又再石頭堆裡翻了半天一直到天黑了,只好在破廟裡將就一晚,結果睡覺的時候,硬幣就滾落到了供桌之上,然後才被畫眉和尚發現。

但王況更傾向於第一個判斷,因為,要是是別人發現的,這裡早就被翻了個底朝天了,這個世上,能和畫眉一樣,將名利金錢看得很淡的人並不多,就連悟能和尚,也是人稱大德的,一樣的將名利看的比較重,所不同於常人的是,他追逐名利的方式更加隱蔽一些而已。

不多時,黃大就拎了一隻山雉和幾根竹筍過來,看到竹筍,王況的心就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這是苦筍,也就是苦竹的筍,苦竹,顧名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