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來可強過不少了。

長溪黃家本身就以捕魚和製鹽為主業,捕魚是一直都從事的,而製鹽則是攀上了建安侯之後才開始的,如果這樣的人家裡都出不了制魚肚魚膏的好手,那麼其他地方也是難尋了。王霖泊正是想到了這一點,就順水推舟的把這個看起來也不算小的功勞分了些給黃家,建安侯怎麼說來的?功勞分出去一份,拿就等於是兩份功勞,分出去兩份,那就是三份功勞。雖然從賞賜上來說,分出去遠不如獨吞了要多,但聖人不是瞎子,你的功勞在聖人的心裡,就永遠是你的功勞,誰也奪不走的,也不是你說分就真的分出去了的,分出去的,不過是果實,但果樹,依舊是算你的。

黃驛丞從慌亂中被徐國緒拍醒,好不容易的釐清了一點心思,卻又被王霖泊說著的話,指著天的大拇指給嚇壞了,天吶,我黃而娃真的就要撥開雲霧見日出了麼?這第一波的快感還沒完全的消化呢,第二波又馬上跟來了,就是和自家新婦連番的鏖戰也不會有如此一山高過一山的呀!

腦子是亂的,但嘴上和腳上卻是不含糊,一邊快步的走著,一邊招呼著因為王況等人的到來而在偏廳裡探頭探腦的想要看一看那傳說中的黃廿郎君的親家是個什麼樣的神仙的黃家人:“二蛋子,你速速備馬,連夜趕回長溪去,把你阿公和你阿爹接過來,還有你們制魚肚魚膏的傢伙什也全搬來,哪怕是花費再大,也要搬來,家主要問起,就說是有急用,有大用,就算是要把從長溪到東治的路全都拓寬了也要運來。”他這是有點慌不擇言了,若真的大到無法運來的話,有那拓路的時間和錢,早就夠在閩縣打上幾千幾萬套工具了。

被叫做二蛋子的也從黃而娃的語氣裡聽出了不尋常來,其他的他不管,他只需要理會了兩層含義就行,第一層那就是這魚肚魚膏和建安侯有關係,只憑這一點,黃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做到;第二層,那就是他二蛋子也要出頭了。沒想到,會做魚肚魚膏的,竟然也有這麼好的出息機會,因此腳下一個踉蹌之後,二蛋子就飛也似的直奔了後院,不一會兒,就聽得馬蹄聲嘚嘚的由近及遠,還不時的夾雜著一兩聲喊:“東治驛緊急公務,閒雜人等迴避!”

王況也被二蛋子的喊叫聲給驚回過了神,他抱歉的對王霖泊笑笑:“不好意思了,某想事情想出了神,竟把王將軍晾在了一旁。王將軍若是有事的話,不妨先離去,某還要在東治港呆上十天半個月的,明日還請王將軍派了人來,引某去船廠看看,大樓船有許多地方需要改的。”

王霖泊一聽,王況這是下了逐客令了,不過心中除了稍微有那麼一點不能好好的和王況及剛剛有所瞭解的徐國緒交流一番的失落外,其他的還是欣喜居多,不管怎麼樣,王況這一次來,哪怕是將他王霖泊罵個狗血淋頭,有了王況那一句“天大的功勞”,一切就都值得了,何況人家建安侯對他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呢?再一想,是了,建安侯恐怕是需要個清靜,好好的理一理剛剛突然不知道怎麼就生出的靈感,若是自己繼續的呆下去,建安侯不得不和自己客套,從而萬一真的把建安侯突發的奇想給趕跑了,自己那就真真的得不償失啦。

於是他一抱拳:“如此,正好某需要去安排一下明日的出海巡查隊伍。就不打攪建安侯歇息了,建安侯一路奔波,且暫歇一天,等明日,某再擺席為建安侯接風。”又伸出雙臂,再次的給黃大來了個熊抱,“黃將軍,明日可是要不醉不歸哦。”這才又對徐國緒施了一禮,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徐國緒嘿嘿一樂:“成,這小子有點眼力色的,將來可堪大用,也難怪二郎如此看好他,非要送他個大大的功勞不可。”他哪能不知道,王霖泊說的安排出海巡查只是個藉口,巡邏是日常事務,該誰去,該怎麼走,該哪一天起航,哪一天到哪,哪一天回來,都是有定數已經成例了的,根本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