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啊,兄弟你能扛得住麼?要不,某扶你去找郎中瞧瞧?”路人乙對一鍋泥鰍芋子並不滿足。

“再給他們上一鍋清燉圓魚(甲魚)。”另一個人不耐煩了,出言道。現在正是圓魚味道最美的時候,一個冬天,圓魚蟄伏在洞裡,幾乎不吃不喝,早就將身體裡的腌臢物給排了個一乾二淨,剩下的都是精華,眼下,正是圓魚們醒過來,出洞捕食的時間,是最應景的美食。

圓魚可不便宜,自打小東家烹出了第一道沒有土腥味的圓魚之後(熱鍋下少許油,入薑片煸香,這煸,其實就是炒,不過油溫低而已,然後丟進切好的圓魚塊翻炒到肉變色,淋米酒,一定是要米酒;加滾水,加鹽,再加新鮮薑片兩三片,再淋一點酒,蓋上蓋燉就行,快出鍋後,再滴幾滴溫熱米酒就可以了,這是普通的燉,味道沒那麼清甜,不過湯濃好看;若要是清燉,則是將切好的甲魚放到加有姜和酒的滾水中汆到表面肉變色後撈起,在加熱過後的砂鍋里加滾水,放進汆好的甲魚,姜,酒,鹽直接燉熟後滴幾滴溫酒就行,這最後一道滴溫熱的米酒是必須的,不能省略,也不能多,幾滴,最多半湯匙),原本沒人吃的圓魚價格那是一路飆漲,現在從捕魚人手中收的價格一斤就要兩吊錢了(野生甲魚一直都貴,灰雀記得,以前豬肉價格還是幾毛錢的時候,野生甲魚的價格就已經是十幾元了,還是在鄉下收的。)

一鍋清燉圓魚可是要四吊錢,這四吊錢怎麼地也夠一個五口之家十天花費了,路人甲和路人乙原本只是報著試一試的想法,能吃到就好,吃不到的話,再說幾句場面話,隨便再訛一碟什麼其他菜也就夠了,現在人家配合,直接就給你點了一鍋,自然是不好再裝下去,於是乾笑一聲,連連道謝。

既然要求得到了滿足,二人也不廢話,再也不拿腔作調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唱雙簧,而是一人說,一人在旁邊補充兩句。

“真有這事?”先給路人甲他們點一鍋泥鰍芋子的人尤自不信,懷疑這倆傢伙純粹就是為了吃而編了瞎話來糊弄人。

這不是蔑視包打聽的權威麼?路人甲也不管他剛給自己點了一道菜,很是夷鄙的瞪了他一眼:“你去唐興打聽打聽啊,如今,唐興人已經是滿山遍野的去尋花梨樹苗了,都想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後種上幾棵。”

“你能確定這話是小東家說的麼?”點了圓魚的那客人也是半信半疑。

“喏,夥計,過來。”路人乙衝著一個剛收拾好了桌子的夥計招了招手,那夥計端了碟盤過來,笑嘻嘻的:“喲,二位今兒可是收穫不小呢哦。”

倆活寶對旁人不客氣,可不敢對富來客棧的夥計不客氣,陪著笑臉:“還不是哥幾個照顧著呢麼?要沒你們幾個照顧,某等怕是吃不到這麼好的吃食。”頓了頓,復又道:“這位客人懷疑說花梨是聚財之木的說法不是小東家說的,您來幫某證明證明下。”

“嗯,這話倒是沒錯,確實是小東家說的。”夥計眉毛一挑,很是自豪,現在富來客棧的夥計,不管是新來的還老人,一說起小東家,都是同一副表情,眉毛一挑,眼角都能眯出皺紋,這招其他人可學不會,不然你試試,又要眉毛上挑,又要眼睛眯著,據說這還是從孫二孫掌櫃那學來的。

“可怎麼沒見你們富來客棧,還有小東家,孫東家有種花梨啊?”

“瞧你這話說的,小東家是什麼人?他還用得著那種身外之物麼?就說孫東家,他家的產業,哪個沒有小東家的份子?有小東家在,自然也是用不著的。”路人乙不樂意了,你這話不是說小東家也是個凡人麼,人家那可是星君下凡,那財神爺啊什麼的還不都是小東家的朋友?隨便打個招呼就得了,還用得著那聚財之木?

其他人一尋思,也明白了,敢情啊,小東家可能還真是從財神爺那得的法子,知道這聚財之木後,小東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