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燒璃的新法子是獻上去了,徐國緒那邊也送了信來,說是這段時間正忙著監督燒新璃,脫不開身,還說陛下並沒有禁止民間用新法燒璃,只不過說了好璃還是不能太氾濫了。言下之意就是燒璃可以,但好的綠璃還必須得皇宮專用,不然以後怎麼賞賜?王況聽說了也明白李老二心裡的小九九,不就是看著現在燒璃簡單多了,也精美多了,成本自然就下來了,如果把好璃全掌握在自己手裡,以後賞賜就多賞璃器,臣子們喜歡,自己也不花多少錢,兩全其美,皆大歡喜而已。因此這段時間王況也抓緊了讓那對師徒幫自己培訓幾個工匠的進度,眼見回建安的日子越來越近,不要到時候回到建安搞不起璃窯,麻煩就大了。

無色透明的璃好燒,綠色的就必須得新增其他礦物進去,至於要加什麼,王況也不知道,但應該離不開銅化合物之類就是,而且燒綠璃的方子就連那對師徒也是不知道的,據他們說,這配料和燒璃是分開的,懂配方的人並不懂燒璃。反正王況也不會去燒綠璃,所以當徐國緒神秘兮兮的跑來問王況想不想搞到綠璃配方的時候,王況一口就回絕了,這種麻煩還是少惹為好。

現在見程處默提起來,王況就笑笑:“處默兄你也不想想,這璃瓶對你我而言唾手可得,可對蒲造辦而言,那就是貴重之極的物品了,這就好比兩個人,一個身家萬貫,一個家徒四壁,都去參加宴席,身家萬貫的送了千貫賀禮,而家徒四壁的傾盡囊中所有才湊了一吊錢,您說這禮孰輕孰重呢?”

“那自然是千貫禮重了。”尉遲保琳精明歸精明,但是很懶,懶得去動腦,一聽這話就脫口而出,被程處默當頭就拍了一下:“你個笨瓜,一個只送了家產中的一點,一個是傾家蕩產的送,自然是後者禮重了,難道你就沒聽過去年的千里送鵝毛麼?”

王況大奇,這千里送鵝毛的成語那是熟悉不過,沒想到竟然是發生在去年(千里送鵝毛確實發生在貞觀年,具體不考,為劇情計,就這麼設定了)?連忙追問。

程處默這才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林荃淼,顯擺了起來,說是去年一個叫緬伯高的邊遠地區使臣,背了只天鵝來長安進貢。路上鵝毛弄髒了,他就在滑縣大潭湖邊開啟籠子,讓天鵝下湖洗洗羽毛,不料天鵝展翅飛去,緬伯高後來急中生智,撿了根羽毛來長安進貢,並作詩一首:

天鵝貢唐朝,山高路遠遙。

大潭湖失寶,倒地哭號啕。

上覆唐天子,請饒緬伯高。

禮輕情意重,千里送鵝毛。

結果這個緬伯高居然受到皇帝嘉獎,言道,禮於朕而言雖輕,但於緬伯高而言確實極重。自此長安一帶就漸漸的將千里送鵝毛喻為佳話。

建安路途遙遠,所以林荃淼自然也就沒聽說過,見程處默得意的樣子,林荃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瞧你臭美的。酸,真酸。”

王況看著他們打打鬧鬧,也不參加,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突然他停下筷子,追問程處默:“你剛才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咦?某家剛剛說的是千里送鵝毛的故事啊,怎麼二郎沒聽?心思莫不是跑林小娘子那去了罷?”

王況最近總變著方的想接近林小娘子的事情他們幾個都是知道的,耐何林小娘子自定親後就根本不見王況一面,搞得王況很是傷心。這會程處默見王況問這個就打趣了起來。

“不是千里送鵝毛的事,是你罵小黑碳什麼來著?”程處默罵小黑碳笨瓜王況其實是聽到了的,但他還是要確認一下。

“笨瓜啊,怎麼了?”程處默乘機又拍了一下尉遲保琳的頭,然後裝模作樣的問王況:“是這樣麼?要不要再來一次?”尉遲保琳白捱了一下,鬱悶的端起自己的餐具挪到對面坐到了林荃淼的身邊去,悶頭猛吃。

笨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