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這山陽人更勝一籌。”

“那還用說,肯定是我這山陰人更厲害了。從古至今,世人皆知有山陰,何人知曉還有一個山陽來著。”張介賓見師傅已退了一步,心中的憋屈一掃而空。立馬像是換了個人,恢復原樣,還不忘一臉得意的顯擺,說完就蹦蹦跳跳往裡跑去。

他畢竟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一貫和長者廝混慣了,以往所交的長者又豈會和他這小孩子一般見識?但何良臣是誰,大半輩子的官場險惡都沒磨去他一身稜角,又豈是易相處之輩。若無貴人相助,他決活不到今日。

王鳴鶴見張介賓遠去,不由苦笑道:“真是一對冤家,若我和你說了,沈師兄託你之福也入了門,你會作何感想?”

不瞭解這些的張介賓,笑嘻嘻的來到何良臣門外,大聲道:“師傅在上,請受介賓徒兒一拜!”

何良臣一見張介賓,勃然大怒:“滾,老子沒你這孽徒!”

張介賓並不在意,自顧自說道:“好了,您老人家消消氣,別和我一般見識,您多大我多大是吧?何苦來哉,氣壞的身體可是自己的,划不來。”

“少來這套,給我滾,看見你就來氣。”何良臣餘怒未消。

“兩天了,氣還沒消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早知我就過個十天八天再來。”張介賓說道,突然想起此番來意,繼續說道:“這次過來是有事兒,向師傅請教。”

“你愛請教請教誰去,老子懶得搭理你。”何良臣還是愛搭不理。

張介賓依然繼續說道:“三天前,我為了賺些小錢,去了東嶽廟,看出一個小道士縱慾過度,於是戳穿他虛偽的面目,誰知既引起後宮插手,東嶽廟封廟悔過,擔心衝撞了替聖上出家的道士,特來請師傅指點迷津。”

本來還在生氣的何良臣,隨著張介賓的講述,也陷入沉思。此時已顧不得生氣,接著講道:“未曾聽說小皇帝有替道之事,不過既然後宮有人插手,想必是李太后,李太后還有一子,潞王朱翊鏐,今年九歲,倒是有可能。”

張介賓一聽不是小皇帝,頓時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膛,慶幸道:“好在不是聖上,這我就放心了,一個從沒聽說過的潞王,又是聖上胞弟,想必很讓聖上忌憚,不大會為他出頭。”

“我寧願你得罪的是小皇帝,小皇帝還有群臣制衡,潞王有李太后撐腰,一向禍害宮中,如今你惹到他頭上,不追究則罷。”何良臣把眼一瞪,好氣道。說到最後,不住搖頭。

“啊,這潞王還是混世魔王?”張介賓大吃一驚。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你自求多福吧,祈禱沒人記起你來。日後你也別在沿皇城叩首,人多眼雜,若被人認出,你不死也會脫層皮。說不得還會給家人帶來禍端。”何良臣說道。

“那我豈不是也要連累師傅,好在你已將我逐出師門,想來是不會有事的。”張介賓擔憂道,轉念一想,他已經被逐出師門,那自然就沒事了。

“你說的是啥話,我將你逐出師門不是又重收了一次?你還是我三徒弟,老天也改不了。”何良臣氣呼呼道。

“那你何必多此一舉,我大徒弟當得好好的,憑啥說換就換,哪有這般不講道理的師傅?”張介賓抱怨道。

“憑啥?就憑我是師傅,就得由我說了算。”何良臣很是霸氣的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我和王鳴鶴說好了,各論各的,一切憑實力說話。我肯定會是三人中最出息那人,若死後有靈,百年後定見分曉,我們都會知道,倒時我看你還怎麼偏心。怕是也會留下個‘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感慨。”

張介賓說著他們的約定,並自信滿滿的認定自己必然是三人中最出息的存在。

“或許你的成就會比他們高,但至少於兵法一道,我敢斷定你註定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