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油布包裹來,第一層開啟,裡面還有一層,竟然套了三層之多。

大漢看著水耗子將一卷布帛、一方硯臺、一方墨錠、一支秋兔毫拿了出來,點點頭道:“就是這些了!磨墨!”

水耗子很是納悶,這位恩公的手猶如蒲扇一般,從來都是耍大刀的,何曾見過他舞文弄墨?

水耗子一邊磨墨,一邊看著大漢。只見他將秋兔毫握在手中,放在唇邊沾了沾,皺眉凝目對著那展開的布帛若有所思。

凡作筆須用秋兔,除了時令,毛的位置也有講究,其夾脊上有兩行毛,此毫尤佳。

水耗子知道是恩公用筆,特意選了秋兔毫,可眼前的這一幕令他簡直是哭笑不得。

恩公拿著毛筆,跟張飛繡花差不多。

十餘個彈指的工夫,大漢以筆蘸了墨汁,在布帛上刷刷地畫了起來。

水耗子盯著那布帛,眉頭越簇越緊。

大漢畫畫停停,停停畫畫,如此過了小半柱香的工夫,這才滿意地將秋兔毫放下,而水耗子的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了。

“幫我找個人,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勿要傳入第三人之耳,畫像中的人你且用心記住了,他很有可能出現在江陵城之中,你要做的就是找到他後立即告知於我。”

水耗子聽大漢神情肅然,說的鄭重無比,知道這件事非比尋常,且以恩公的身份、脾氣秉性是絕對不會因為個人的事情來找他的。

可是,當他看到那布帛上的畫像時,快要哭了,布帛上怕是連孩童的畫都不如。

西瓜般大小的腦袋上兩顆綠豆一般大小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一口齙牙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羅圈腿是怎麼回事?

這恩公啊,你讓我找人的話起碼給我畫個人啊,這……這……就是那人走到我對面也認不出來啊。大漢眼睛一眯,端詳著那副人物畫:“時間倉促了些,跟本人有些差距。”

水耗子哭笑不得,何止是有差距啊,這根本就不是個人!

“恩公,此人姓名是?”

大漢道:“這與你無關。”

好麼,問就是無可奉告!

“此人對我而言極為重要,這麼說吧,比我的命還重要!”大漢對水耗子一字一句地說道。

水耗子一邊應承,一邊腦子裡飛快轉動,這得是什麼人啊,能比恩公的命還要重要。

早在數年前認識恩公的時候,恩公便是校尉了,聽說近幾年已經……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