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漪心情不佳,今日並未去各個鋪子檢視生意,而是慵懶地臥在床榻之上。

紫菱在一旁做著女紅,小魚兒的傷勢尚未痊癒,也在一旁跪坐著,但她手裡沒個東西,根本坐不住,屁股上像是長了刺。

“小魚兒,才一會兒的工夫,你坐不住了!”紫菱斜眼看過來。

小魚兒忙正襟危坐,只是小臉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樓清漪道:“紫菱,你莫要為難她了,她有時候就是個猴子。”

小魚兒噗嗤笑了,心說還是小姐瞭解我,當個猴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紫菱拿起手中的繡花針佯裝扎過來,小魚兒嚇得連連躲避,好在樓清漪及時制止了這對兒嬉笑打鬧的姐妹。

“小魚兒,你說實話,有沒有聽說陳唱和崔七混跡在一起?”

陳唱走後,樓清漪派了家人松鶴樓附近打探,得知了陳唱和崔七密切接觸一事,斷定崔氏兄弟械鬥不簡單。

小魚兒眼神閃爍:“婢子……婢子……不知道……”

“那……小魚兒把跟他一起寫字的事情說一遍好嗎?樓清漪換了個問法。

“哦。”

小魚兒點點頭,隨後開始講述陳唱匆匆忙忙回到書房寫字的事情。

“姑爺好像是想到了一句很好的詩句,怕忘記了,所以才急匆匆地要記下來。”

至於寫信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陳唱嚴令她不準對任何人說,即便是小姐也不例外。

小魚兒雖然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對於陳唱卻是天然的信任。

“吶吶,那句詩叫什麼來著……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小魚兒的記性不錯,但這句詩只是開了個頭,便佯裝記不清了。

“只是這些……?”樓清漪蹙眉問道。

“嗯,很好聽的。只是婢子太笨了,沒有都記住。”小魚兒點頭,隨後又小聲說道,“姑爺告訴我說,這首詩他還沒有完全想好,讓我不要‘亂’說……”

沒有寫完的詩句,自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的,這涉及到版權的問題,儘管古人沒有版權的概念,但大體的意思是相通的。

在小姐的“逼問”之下,小魚兒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清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吟詩,清脆的嗓音在室內迴盪。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後面的,後面的,實在是想不起了……”小魚兒臉憋得通紅,當時姑爺說了幾句,她卻沒有聽清楚。

紫菱從小跟著小姐飽讀詩書,有些木木的陶醉:“好詩詞……”

樓清漪卻是靠在枕蓆上,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問道:“小魚兒,你跟著他最久,你覺得……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

小魚兒想了好一會兒:“姑爺他、姑爺他……小魚兒覺得姑爺他不像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他……很風趣,有時候:()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