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這百何姑娘多半同姓安的有所勾連,可聽她語氣中只是責怪,卻並無半分傷害之意。這到底是為何?

“莫要管我的身份,你可曾想救你的妻子?”

陳唱這時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女子多半跟安道銘不是一道的,可她究竟為何要助我,難道是清漪的閨中密友,可清漪是大家閨秀,斷然不會有淪落風塵的朋友。

百合見陳唱不語,還以為他是沉迷於聲色犬馬,將妻子的事完全拋諸腦後,嗔怒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喜新厭舊之輩。”

陳唱一聽就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是不確定她的身份而已,他是樓清漪名義上的丈夫,如何不想救人,於是便道:“姑娘難道有清漪的下落?”

小室之中絲竹陣陣,女子嬌笑聲不時響起,倒也蓋住了兩人的秘密交談聲。

百合姑娘輕聲道:“若是想救你那可憐的妻子,一切聽我的便是。”

陳唱奇道:“我該如何信你?”

說罷之後,即使隔著面具,他也覺得百合的臉孔變冷,令人遍體生寒,酒意倒是清醒了幾分。

百合姑娘道:“我且說出那歹人的特徵,你便信我了。豁耳朵、好龍陽、左撇子、有香氣……

可對否?”

陳唱立即震驚了,這些特徵同他和王嬛去車馬行探聽推斷的簡直是一般無二,彷彿這女子當時就在現場一般。

當時他們在車馬行尋那租用烏雲蓋雪的主顧的諸般情景再次映入腦海之中——

楊大郎和曹廣大眼瞪小眼,若是知道那黑心主顧在何處,早就要他賠錢了。

陳唱嘆口氣,客戶資料最基本的都不留,這是不想做回頭客的生意。

楊大郎撓撓頭皮說道:“實不相瞞,我們也在尋找此人,這匹駑馬診治調理花費不少,總要落到他的頭上。”

曹廣瞪了他一眼,若非你喝酒誤事,又怎回生出如此事端?

“人的確找不到?”陳唱怔了怔,不由沉思起來:“僱你們的車馬,竟是沒有通報身份,若是那人用你們的馬車作奸犯科,被官府查究起來,該如何是好?”

曹廣、楊大郎被他這麼一問,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駑馬,馬車,傷痕,神秘僱主……”這些事走馬燈般曹廣、楊大郎的心裡轉動起來,過了良久,楊大郎困惑的目光漸漸清明起來。

陳唱雖然沒有聽他說一句話,卻分明聽到了他的答案,一時間無比鄭重地看著他。

曹廣一腳踢在了楊大郎的屁股蛋兒上:“你他孃的快說啊,再不說,我可把那五貫錢收回去了。”

楊大郎如夢方醒,忙道:“想起來了,那人似乎是個左撇子!”

陳唱肅然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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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車的人坐在車轅上,若是右手,一般都會將馬鞭抽在馬的左臀上多一些,當然右臀上也不少。可是,你們看看這匹駑馬!”

楊大郎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子去用手指駑馬的臀部。

陳唱這才注意到那駑馬是採用了右臥姿勢,左臀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傷痕累累,右臀壓在地上,根本看不到。

楊大郎和幾個同伴將駑馬翻了過來,駑馬半死不活的,便由著他們幾個折騰。

“小郎君,東家,你們看,此馬的右臀上只有寥寥數道傷痕而已。”

陳唱和王嬛低頭一看,還真是真麼回事。

剩下的便不用楊大郎解釋了,左撇子坐在車轅的左邊,不方便去抽打馬的右臀。

陳唱陷入沉思,這個解釋倒是合理。

“可是,那人也許不是一個左撇子,他在抽打馬臀時故意顯得自己左手力量比右手大,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