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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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中除了鐵錢,便是金銀首飾,玉佩吊墜,滿滿的一大把,琳琅滿目,看得黑娃眼睛都花了:“小郎君,這……這……”
白袍少年也不管黑娃驚訝的表情,只是扭頭看了一下大廳的方向,那裡傳出一片絲竹和歡笑之聲,中間又夾著猜枚行令,吟詩作對,唱曲鬧酒,當真是笙歌處處,一片昇平景象。
再次扭過頭來,忽然問道:“你說今日這詩和畫的魁首,到底花落誰家?”
黑娃明顯跟不上他的思路,撓頭道:“小郎君,我大字不識一個,你這麼問當真是難煞我了。”他傻笑了一陣,又說道:“不過,非要讓我說的話,應該是那幅泰山圖吧,還有那個什麼《望月》,也是乖了,明明是望泰山,為何要題名為《望月》呢?”
白袍少年聽了不禁訝然失笑:“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怎地那般肯定,這一詩一畫定能奪魁?”
黑娃笑了笑道:“小郎君莫要考教我,從方才眾人的議論,還有那兩個白鬍子老頭的反應來看,已經很明顯了。儘管有書生士子心中不服,但他們哪個能作出那樣的詩畫來。如果舉辦這詩會之人不是瞎子聾子的話,奪魁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白袍少年不禁暗暗點頭,黑娃雖是目不識丁的乞兒,但於人情世故、察言觀色一道甚為精通。
黑娃又抓起酒壺灌了幾口,直到最後幾滴落入口中,這才戀戀不捨地將酒壺放下。
白袍少年道:“那你說說看,這一詩一畫的作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黑娃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那題在正面的那首詩更加有趣,哈哈……遠看泰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白袍少年被他搖頭晃腦吟詩的模樣逗得噗嗤一笑。
黑娃一本正經地道:“我倒是很想見見這位大詩人,只需人家稍加點撥,我也能作出這樣的詩句來,嘿嘿……”
白袍少年眼神靈動地望著黑娃,道:“喂,你怎麼不問我讓你做什麼?”
黑娃眼珠轉了轉,撅著嘴:說道:“讓我猜猜,嗯……一定是與那姓單的有關對不對?我可是看見你往他茶碗裡放了只蒼蠅,若不是他摔碎了茶杯,嘿嘿……這姓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到處編排人造謠,還給了那姓汪的錢,哎呀……”
他忽然從方才的小布袋中取出一隻墨綠色的繡花荷包,瞪著眼睛:“這不就是汪書生的嘛!”
白袍少年笑了笑:“如今是你的了!讓你的那些小兄弟們盯著點姓單的,看看他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這些我都要知道。”
“小郎君,放心,這些事都包在我黑娃身上!”
白袍少年起身,道:“我們需要趕緊離開了,否則有人該找上門來了。”
黑娃訝然,旋即想起那布袋裡的東西,立時會意,緊跟白袍少年起身便走,不多時,兩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儘管沈重和陸無涯已經離開了學子洲,但詩會仍在繼續,一些老學士們體力不支,早就離場而去。沒有了德高望重的老者們,年輕的書生士子們更加地肆意。
“岱宗夫如何?”
“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
“陰陽割昏曉。”
《望嶽》詩句從大廳內各處相繼傳出,有士子已經揮毫潑墨將這首詩寫成了大字,懸於大廳之中,供其他的書生士子們品鑑。不僅如此,這首詩也被抄在了箋紙,任由眾人傳看。
相比於這首詩,其他詩畫前人跡寥寥,頗有一種此詩一出餘詩皆廢之感。
沈重的學生子良被人圍在中央,不斷有人向他請教討論這首詩的絕妙之處,這些人有些是不久前剛剛趕回大廳的,沈重等人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