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惱,愚弟提出的這件事,阿翁大為贊成。你看,他老人家還給了我這些錢!”

顏千石認得祖父的錢袋,眼睛頓時瞪大,手指顫抖指著陳唱,失聲道:“你……你如何能騙阿翁的錢?簡直豈有此理!”

陳唱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阿兄此言差矣,這是阿翁硬塞給我的。”

我這麼說你信不信?

“呸!”顏千石怒火中燒,“上次我問他老人家錢藏在什麼地方,他都不肯說,如何會給你?”

顏千石確實問過,倒不是惦記老頭的錢,而是擔心老頭什麼時候糊塗了,連錢放在何處都忘記了而已。

陳唱啊,陳唱,越來越過分了,竟然連老人家的錢都騙。

陳唱知道他是誤會了,換成是自己怕是也會誤會,早就跟顏修說自己不要吧,好了,現在被阿兄當成騙子了。

想我堂堂樓家姑爺,用得著去騙一個老人家的錢嗎?

這跟在路邊支個掛攤兒騙那些大爺大媽的買菜錢有什麼區別?

咳咳,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身上還真沒有什麼錢。

他忙解釋:“阿兄,此事一問阿翁便知,一問便知啊,你還信不過愚弟我嗎?”

顏千石眨了眨綠豆一般的兩個小眼睛。

也是,回去問阿翁便知。

不怕他說假話!

當即陳唱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顏千石這才恍然大悟,道:“還是你更懂阿翁的心思啊,他這輩子原本要在廟堂施展平生抱負,可天下大亂,社稷分崩離析,只能是將自己困在一個小村裡,既是困住了身子,更是禁錮了他的心。從此之後,他每天過得渾渾噩噩,如同朽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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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石嘮嘮叨叨說了不少。

陳唱才道:“阿兄,這次的事情怕是要請你幫忙,不知你是否願意?”

讓顏修一個老頭子打理培訓班,用腳指頭想想都不可能。

這件事必須需要一個頭腦精明,又腳踏實地的人幹起來。

而顏千石這麼一個大小夥子,總不能沒有一個正當營生吧?

“這叫說的甚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說了,只要阿翁心裡高興,我做什麼都可以。”顏千石滿口答應。

他想了想,又擔憂地道:“只是這書法和繪畫我著實不夠精通,便是阿翁在繪畫上也是……”

陳唱打斷了他的話頭:“阿兄,此事你就無需擔心了,愚弟自有辦法,咱們可以請先生啊!”

他在樓家幾次三番聽說有個老畫痴要找他,似乎對他的素描畫著了魔一般,還有自己做的詩也是在江陵廣為流傳。

可以說,自己在江陵也是小有名氣的,這都是資本啊。

憑藉自己的名氣,還怕引不來好的先生。

顏千石點點頭,又問:“那這培……培訓……落在何處?”

先生請來了,總不能讓人家在大街上教學吧,場地總要有的嘛。

陳唱一拍手:“要不說阿兄你來的正是時候呢,愚弟正好同你商議此事。”

顏千石驚奇道:“我對江陵又不熟悉,找我商議怕是耽誤了大事。”

“阿兄怎可妄自菲薄?”陳唱搖搖頭,“咱們明日一早便去尋這地界,可好?”

“好,好!”顏千石下意識地答應。

男人之間的交情可以裝,滿嘴兄弟情深,背後卻毫不猶豫捅刀的貨色陳唱前世也見識過不少。

但顏千石顯然不屬於這類人,他或許有些執拗,但眼神很乾淨。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