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陣法結界!”

死後靈雖痴傻,可不會抗拒人的接近,即使畏光,它們也會更喜歡往帶著溫暖氣息的人身上湊,也就是自然之光與大地之木系之類身上,這會使它們能得片刻清醒。

而村中婦孺皆厭惡他們,若說死後靈,傻子才是最符合的那一個。

這麼想著許芯也就問了出來:“傻子為什麼不受限制?”

蔣工斧聳肩:“可能他住的是豬棚?”

尤靖卻贊同他的觀點,“傻子非常抗拒屋舍,我們是活人可能沒有感覺,房屋上也許下了什麼東西。”

“還有東西是老師你也看不出來的?”許芯驚訝。

“六階在你們現在看來或許很高,但在我的視角里,它依舊弱的不堪一擊呢。”尤靖苦笑,否則他怎麼會退下來到學院做老師呢?

時惜聽了卻在心裡默默地吐槽,六階還算弱,那她們得強到什麼程度才能完全安心呢?

到十二階都修煉了整整一年啊,就算一年一個階次,到達六階也得六年,在往上,她們可得在這邊待十幾年到幾十年不等吶!

那麼真正的她們在那時是出意外死了還是老死或者是沒人管餓死了?

怎麼看都頗為悽慘啊。

時惜嘆氣,道:“出去的方法其實早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

她望向了殘破的窗戶,那裡正對著豬棚。

“傻子說的救他是他的執念,婦孺們則困在最恐懼都那些時日,解鈴還須繫鈴人,傻子這樣一個明顯的目標我們卻刻意忽略了他。”

因為村中婦孺們的一句話,他們就認定這傻子也許是出去關鍵的一環,卻始終沒認識到他真正的作用,白白在這村中晃盪這麼幾日。

海神也許是真,但他們現在困在這個內里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虧我的好友還是幻境大師,我竟然沒能在一開始就聯想到其中的共通之處。”尤靖說著還搖搖頭,真正的危險可不在這裡。

尤靖兩手中間出現光圈,隨著他的講解光圈也在變化,“幻境有一種是層層包裹,昨日時惜提出來的內外只是兩種,我們再把它擴大一些,我們在這裡只是被困,並沒有被傷害,這裡也沒有象徵規則的村長,沒有按照人類生存所需要的作息,一切都未完善,紊亂。”

“現實,虛實,原始,幻境經常運用到的一種方式。”光圈就像一個夾心餅乾,兩邊將中間最為複雜的部分夾蓋。

蔣工斧也是讀書萬卷,他一下就道出外邊那結界的出處:“是光虛大陣!”

許芯撐著下巴,即使聽了他們的解釋,她還是不太懂怎麼就推出這是什麼陣法的,這虛實中的虛,她還沒看出是從何處體現啊。

多出來的這一截他們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