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等不敢。殿下是我等以及學校兩千多孩子的再生父母,我們如何願意殿下前途受損。”

“那便是了,所以,孤在這裡拜託大家,安撫好學生。此時此刻,一定要忍耐!”說完這句話,朱由棟站起身來,深深彎腰行禮:“拜託諸位了。”

“殿下嚴重了,我等唯殿下之命是從!決然不給殿下添亂。唯願殿下早日平息此事,讓張祭酒早日回校。”

散會了,剛才還群情激憤的眾教師個個出了一身冷汗:TMD,東林這群傢伙到底是當過官的,玩起手段來是和我們不一樣啊。原來這些傢伙的目標根本不是張先生,而是太孫!要是我們沒被太孫吼住,到時候太孫被調回北京?

想明白這一點後,這心裡的怒火就更是熊熊的燃燒了起來:MD你們這是真的要趕盡殺絕啊!張祭酒暫時不能做事我們無非是在八股文方面得不到指導。但一方面老子們都幾十大歲了,這科舉實在不行也就不行吧。另一方面則是:沒有張狀元,我們還有好幾個進士先生。緊急情況下一樣可以來指導我們啊。

但要是太孫沒了?這學校就會徹底完蛋!這可是大傢伙現在安身立命的地方。再說了,若是學校沒有了,這些孩子怎麼辦?再次流浪街頭去做餓殍麼?

狗日的這些東林書院的人太壞了!

在可怕的沉默中,李國俊和張文華陰沉著臉往著自己班級所在的教室走。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後,張文華開口道:“若是太孫被調回北京,我就提刀去都察院,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文華兄去都察院,兄弟我就去東林書院!”

兩人對視一眼後,都哈哈大笑起來,原先的鬱悶似乎也一掃而空。

“李教師,李國俊教師。”

“在下便是李國俊,這位公公叫我何事?”

“咳咳,太孫殿下已經下山了,但是曹化淳曹公公還沒有走。這會想請李教師、張教師聚一聚。”

……

兩人返回剛才的會場,被引路的小宦官領進了大會堂旁邊的一間小屋裡。進去一看,呵,都是去年年底全年級綜合排名前三班級的老師。

“諸位請坐。事情緊急,情勢惡劣,咱家也不講那些繁文縟節了。”

“是,公公有事請吩咐。”

“咱家需要拜託諸位去做一些事情,嗯,咱家要先說清楚,這些事情,都是咱家自己想出來的辦法,跟太孫毫無關係。若是將來出了事,諸位儘可把責任往咱家身上推!咱家便是被萬歲爺叫回北京城,被杖斃了也是毫無怨言。但,若是哪個不要臉的狂徒非要說這是太孫的主意,咱家被杖斃之前,一定先請東廠的幡子殺了你們全家!”

“公公請儘管吩咐!若是能夠為張祭酒,為學校盡一份心力。便是杖斃我等,我們也只會說一聲,領教了!”

“好!果然是我方山的教師!諸位教師,此事我們可以如此如此,這般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