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陸軍的幾個主要指揮官,幾乎都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軍事家。所以,他們早就察覺出了對面明軍的不對勁。

但是,正如馬世龍在桂林會議上分析那樣。因為一方面要進一步的豁取中南半島的財富,以戰養戰。一方面要持續進軍,以便鼓動中南半島上的土著起來反抗大明。所以,雖然明知對方可能在策劃反擊,但古斯塔夫和瓦倫斯坦等人,還是皺著眉頭率領大軍越過撣邦高原,繼續前進。

當然,作為傑出的統帥,古斯塔夫雖然以作戰勇猛。喜歡親臨戰陣著稱,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莽夫。相反,在主力部隊進入暹羅中部平原後,他有意識的不再一昧追擊劉招孫的大部隊,而是率領歐盟陸軍主力轉道向南,沿著湄南河,朝著曼谷前進。

這就讓劉招孫很是尷尬:我是想把你引到湄南河與湄公河之間的大平原上來啊。你不理我直接向南是啥意思?

所以,沒得選擇的劉招孫只有轉過身來,以劣勢兵力對歐盟主力進行攻擊。

1641年8月5日清晨。

“早安,陛下。”

“早安,參謀長閣下,昨晚睡得好嗎?”

“唔,還行吧,暹羅的女子雖然很醜,但勝在姿態夠低,足夠服從。”

“哈哈哈,在這一點的認識上我和你是一致的。”

簡單的寒暄結束後,古斯塔夫坐到會議室的主位上:“昨天中國人的劉,對我們發起的進攻,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陛下。”一位年輕參謀起身:“昨日中國的劉上將起碼發動了十萬人對我們展開了大規模進攻。我方杜倫尼軍團與其交戰一天後,將敵人打退。初步統計,我方陣亡人數在三千人上下,敵人的陣亡人數應該比我方要多一點。”

“又是三千人沒有了。”很是肉痛的拉扯了一陣自己的鬍鬚,古斯塔夫又道:“我們的援軍呢?”

“陛下,現在我方的援軍有兩路,一路是從仰光登陸,翻過若開山脈和撣邦高原過來。這一路雖然走陸路,耗時較多,但因為沿途都有我們架設的電報站,所以訊息傳遞反而更為快捷。根據今天早上收到的電報,這一路援軍,一共是三個師,4.5萬人。他們已經越過薩爾溫江(怒江),將於後天抵達清邁。”

“嗯,到了清邁後,賓河(湄南河的上游分別叫賓河、難河。兩河合流後才叫湄南河)可以提供內河航運,那速度就會很快了。那麼,另一路呢?”

“很抱歉,陛下,另一路援軍,也是三個師,4.5萬人。他們由海軍負責運送,準備從曼谷登陸。這個,由於沒有電報,所以這會兒我也不知道他們到了哪裡。”

“該死的,本土那邊的無線電研究還沒有取得決定性進展嗎?這有了電報後,突然感覺不能及時通電報的部隊都不是我指揮的部隊了。”

“哈哈哈,陛下,這一點上我也深有同感。不過有什麼辦法呢?阿斯圖里亞斯科學院的那些大科學家,就是菲利普陛下面對他們,也得謙卑加忍讓啊。”

“參謀長閣下您說的不錯。嗯,讚美我們的科學家,讚美菲利普陛下。說起來,我確實很感激了,畢竟,我們的部隊在遭受較大損失後,後方的補充是來得這麼快,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是的,歐盟陸軍一開初從印度登陸緬甸的時候,齊裝滿員五十萬。經過半年的作戰,其損失不是劉招孫估計的十萬,而是十三萬五千多。

之所以有較大的誤差,那是因為劉招孫用本方醫學水平高估了對方的醫學水平——簡而言之,師承朱由棟的大明軍醫們能把相當多的傷員搶救過來,但是歐盟的醫生們就做不到。

不過,雖然損失將近三分之一,但是由於後方補充兵力及時,所以這會兒,不算還在路上的六個師,古斯塔夫手裡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