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富貴剛走到驢車旁,黎白朮就提著一罈酒走了過來。

他滿臉通紅,眼中帶著幾分醉意,將酒遞給崔富貴,並說道:“崔大哥,喝。”

然後,他自己也舉起罈子,大口地喝起來。

黎白朮一邊喝酒,一邊回憶起與雲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思念。

他覺得只有喝醉了,才能讓自己的心暫時平靜下來,才能離雲苓更近一點。

崔富貴看著借酒消愁的黎白朮,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惋惜。

崔富貴猶豫了片刻,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黎兄弟,大哥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黎白朮停下手中的動作,嚥下口中的酒,說道:“崔大哥,請講。”

崔富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黎兄弟,你那未婚妻為何會來中原呢?”

黎白朮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本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後來成年之後,我師傅便問我有意娶那白苗族長之女為妻嗎?我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接著說道:“於是我師傅便帶著我以及黑苗族中幾位長輩,去向雲苓的父親求婚。”

““雲苓的父親看我自幼與他女兒一起長大,對我知根知底,覺得我為人穩重,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然而,就在成親當日,雲苓卻突然消失不見。”

“她的閨房裡只留下了一封書信。”

“信中說她想要獨自外出遊歷一番,讓我們不必擔心她的安危,因為她有金蠶蠱保護自己。”

“同時,她也叮囑我們不要嘗試尋找她,因為她將前往一個我們無法找到的地方。”

“但我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的訊息,我想要知道她為什麼要離開,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黎白朮端起酒罈,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罈,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他一邊哭泣,一邊喃喃自語道:“崔大哥,我只是想找到她,親口問問她原因,哪怕只有一句話也好啊……”

崔富貴默默拿起酒杯,輕抿一口,然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黎白朮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安慰。

黎白朮擦乾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努力恢復平靜。

他抬頭看著崔富貴,略帶歉意地說道:“崔大哥,抱歉讓你看到我的失態。我最近心情鬱悶,積壓在心頭的煩惱實在太多,藉著酒勁才敢一吐為快。希望沒有給你帶來困擾,請你多多包涵。”

崔富貴拍了拍黎白朮的肩膀,安慰道:“無妨無妨,只是黎兄弟即使找到了雲苓姑娘,那她已經有心愛之人,那你該如何?”

黎白朮聽到此話,心中咯噔了一下,是啊,要是雲苓:()一劍斷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