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巴巴以前扎著麻花辮跟在我屁股後面一起去摸魚的人,在這一群孩子中我是大哥,她是二哥這樣的狠角色。

在河邊都是跟我比誰尿的遠的人,那時她輸給了我還不服氣,嚷嚷著要苦練武功以後一定要比我尿的遠。

突然今天這副樣子弄得我懷疑她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奪舍了。

我愣了片刻詢問母親,怎麼沒見我大哥?

“小風早上練拳脫了上衣,許是早上的寒氣重,我早就說過即使脫了上衣,也要把肚臍眼捂住呀,要不可容易著涼了……”

還不等袁母說完,我就跑了出去,

“我去看看我哥身體安康了沒,這麼多好菜得讓他多吃點補一補”

還沒到了偏房門口,我就看到嗖一個黑影閃了過去,目標簡單而準確直奔茅房。

即使在黑暗中,即使那道黑影很快,我一下就認出了那是我的好大哥呀,手足兄弟呀。

悄咪咪跟在大哥後面,來到了茅房門口,透過些許月光,我看到了那一張臉,那一張虛脫至極的臉,白白的臉,嘴唇上幹出了一道道裂紋,劍眉也打折了,瞳孔也渙散著,看著有點不聚焦。

袁雲輕聲“喂”了一下,袁風聽到才慢慢抬起了頭,彷彿用光了所有力氣。

袁風眼神中殺氣騰騰。

“我要殺了你”

啞啞的嗓子說出這句話真的太有殺傷力了,袁雲忙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說道:

“今日可是我的訂親宴,你要攪和黃了,咱爹咱娘得多傷心,以後在這小鎮上怎麼抬得起頭。”

這才穩住了快要暴走的袁風。

袁風撇了撇眉,示意袁雲鬆開手,這才說道:

“你知道我今天上了幾趟茅房嗎?這是第二十七趟,大哥都不敢咳嗽,大哥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大哥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屁。”

說著說著,袁風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邊說邊哭,愈發的虛弱。

“大哥就問你一句話,藥效什麼時候過?”

袁雲掐了掐時辰,說道:

“大哥快了快了,堅持完這一夜藥效就過了”

袁風無能狂怒的說了聲“槽”。

此刻的袁雲兄弟感爆棚,眼看大哥虛脫的無力,忙上前一個用力就把袁風軸在了自己的肩膀。

袁風泛著淚絲的小眼看了袁雲一眼,袁雲二話不說哐哐走進臥室給他扔在床上。

“睡吧大哥,睡醒了就好了”

袁雲輕輕地將房門鎖住,然後緩緩地走了出來。

抬頭望去,只見一輪明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彷彿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那月光如輕紗般柔和,又似流水般清澈,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袁雲靜靜地凝視著這美麗的景象,心中的煩惱和疲憊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舒爽。

在這一刻,袁雲感覺自己彷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感受到就一個字“爽”!

來到堂前,看到父親與張叔倆人醉倒在桌前,回頭卻沒看到家母和那訂婚的媳婦,許是早就回家睡覺了吧。

袁雲偷偷從酒桌上拎了一壺酒,席步而坐在門前的臺階上,輕飲一口,吹著夜風,好不自在。

月中彷彿有位身姿曼妙的仙娥正在翩翩起舞,她清冷美麗,輕輕揮動著衣袖,舞姿優美動人,宛如仙子下凡。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身影如夢如幻,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酒不醉人人自醉,隱約有些醉意。

袁雲越看越覺得月亮好像越來越圓,越來越近,像極了家父掄的滿月似的臂膀,瞬間酒意被驚醒了一大半。

當思緒重新迴歸現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