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是最後一個離開這裡的人,他腳步緩慢而又謹慎,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那扇沉重的殿門。

此時此刻,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掌門、唐婉兒還有躺在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袁天南。

掌門緊皺眉頭,凝視著眼前重傷的愛徒,滿臉都是擔憂和心疼之色。

他聲音低沉地開口問道:“小婉兒,究竟是何方神聖將袁小子傷成這樣?”

唐婉兒一邊輕輕擦拭著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一邊哽咽著回答道:“回稟師傅,昨夜夜半時分。一隻兇猛無比的檮杌突襲了渝州城。”

“袁師兄挺身而出,為了保護渝州城的百姓,他獨自一人在南城牆之外攔住了這隻檮杌。”

“經過數招交鋒後,師兄最終成功殺死了檮杌,但他自己也因此身受重傷,至今仍昏迷不醒……”

說到此處,唐婉兒已經泣不成聲。

掌門聽罷唐婉兒的話,捋了捋身前的白鬍子,感慨地說道:“怪不得呢!袁小子能夠斬殺那頭兇猛無比的檮杌,真是天大的氣運啊!”

“小婉兒,你趕緊去調息吧,為師必將換你一個活蹦亂的師兄。”

說完,掌門指了指地上的蒲團,示意唐婉兒過去。

唐婉兒看到掌門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

她恭敬地向掌門行了個禮,感激地說道:“多謝師傅!”

然後,她轉身走向蒲團,輕盈地坐下,閉上雙眼,開始調整自己的氣息和狀態。

掌門擺了擺手,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重傷的袁天南身上。

他仔細端詳著袁天南的傷勢,彷彿在思考應該從何處入手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掌門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袁天南的傷勢感到有些棘手。

唐婉兒雖然閉著眼睛,但心裡始終牽掛著袁天南的安危。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師傅的治療結果,同時也努力讓自己的心境平靜下來以便能夠為師傅添把手。

終於,掌門似乎有了頭緒。

他深吸一口氣,右手猛地一揮,只見袁天南竟然奇蹟般地坐了起來。

掌門緩緩走上前去,坐在袁天南的身後。

他雙掌運起渾厚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將其注入到袁天南的體內。

那紫色的真氣如同靈動的精靈,在袁天南的身體裡歡快地流動著。

它們所到之處,原本破裂的經脈逐漸癒合,失去活力的器官也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紫色的真氣越來越濃郁,袁天南的身體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穩而有力。

就連他身上的傷口,也在真氣的滋養下迅速癒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在這個過程中,掌門全神貫注地施展著自己的功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深知這次治療關係到袁天南的生死存亡,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而唐婉兒則在一旁默默地守護著,期待著袁天南早日康復。

伴隨著真氣逐漸流動,掌門注意到袁天南體內殘留的藥力,並開始像抽絲剝繭一樣緩慢地融化這些藥力。

然而,突然間,掌門皺起眉頭,察覺到那些藥力竟然是培元丹、凝息丹、定神丹和破障丹混合而成。

他的內心頓時湧起陣陣痛楚,不禁暗自咒罵道:"臭小子,你還真是會折騰啊!難道就不怕被藥力撐爆嗎?"

儘管心中責罵著袁天南,但掌門的雙手仍然沒有停止運轉真氣,努力化解這些藥力。

隨著真氣緩緩流入袁天南那已經破碎不堪的丹田,重組工作開始艱難地進行著。

此刻,掌門似乎顯得異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