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合適的人生伴侶,甚至和姐姐的關係都不如何親密。她的人生軌跡似乎已經固定了,每天上班,下班,獨自一人生活,直到退休。然後莊遜雪死了,忽然間她有了體會另一種人生的機會。

於是她就成了她。

也許是她找上段盛榮,也許是段盛榮主動,反正兩人就這麼勾搭在一起。他們的愛情結晶,就成了段盛榮的弱點,被顧通抓住,威脅段盛榮來殺荊天宇。

故事很完備,但只是推測罷了,荊天宇需要確實的證據。他穿上順豐的外套,帶上一頂順豐的帽子,把大半個臉遮了起來。準備好幾個順豐的快遞盒子,在其中一個盒子裡放上一張紙條,隨便寫了些沒有意義的字,然後用油把紙浸透,那些字也就成了模糊一團,什麼也看不出來。再塞上一個很漂亮的陶瓷花瓶,開著電動車,到了房子跟前。

“請問你這裡是35號嗎?”荊天宇一本正經的問。

“啊?是。”莊淑梅有些吃驚。

“你有個包裹。”荊天宇從電動車上拿出包裹交給莊淑梅。

“這是什麼?”莊淑梅問,“我沒買東西啊。”

“我不知道。”荊天宇搖搖頭說,“地址就是這裡沒錯,九曲巷子35號。”

“我是剛搬過來的。”莊淑梅說,“上面不是有電話的嗎?你不打電話看看。”

“電話那裡化開了,看不清數字。”荊天宇說,“地址就寫的這裡。要不你拆開看看?”

“拆開看看吧。”莊淑梅說。

“有剪刀嗎?”荊天宇問。

“有,有。”莊淑梅進去拿剪刀了。

荊天宇看了看那個小孩,他依然在玩螞蟻,用放大鏡把陽光聚集起來,照射在螞蟻身上,把那些螞蟻一隻一隻燒死。古人說人性本善,荊天宇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小孩子只是力氣太小做不出什麼大壞事而已,其實他們壓根就沒有善惡的觀念,殺螞蟻抓蝴蝶誰都幹過,難道螞蟻蝴蝶得罪過小孩嗎?

要是現在把小孩子抱了就跑……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附近絕對有顧通的人在監視著,所以荊天宇才要喬裝打扮。

“小朋友你在幹什麼啊?”荊天宇問。

“玩螞蟻。”小孩奶聲奶氣的說。

“螞蟻有什麼好玩的。”荊天宇做過去說。

“螞蟻搬蟲子啊。”小孩說。

“那你又用放大鏡燒死他們?”荊天宇問。

“好玩啊。”小孩用放大鏡對著螞蟻說。

這時候荊天宇已經走到小孩身邊,悄悄把腳放到小孩背後,趁著小孩站起來的時候拌了一下,然後自己叫了一聲:“小心!”就把小孩給扶住了,手指一使勁,把他一根頭髮拔了下來。

“怎麼了?”莊淑梅問。

“你孩子差點摔了一跤。”荊天宇顛倒黑白。

“你小心點啊。”莊淑梅埋怨小孩說。

“我沒摔啊。”小孩很不服氣的反駁。

“反正要小心點。”莊淑梅走過去左看右看,確認小孩沒事才放心。

荊天宇接過剪刀,切開透明膠,拿出裡面的花瓶來:“這裡有個花瓶,哦,還有一張紙,不過看不清寫了什麼。”

“寫了什麼?”莊淑梅看了看那張被油浸透了的紙,當然什麼都看不出來,勉強看清了幾個字吧,前後根本不連貫,讀不出什麼意思。又拿起花瓶來看,這是個很普通的青花瓷瓶,圖案是獅子滾繡球,下面有幾個字,寫的是恭賀新禧,這是過年時候擺的東西,她又想了想,確定沒有誰會給她送這個瓷瓶,“不是我的,可能是寫錯地址了。”

“是這個。”荊天宇給莊淑梅

“那我拿回去了。”荊天宇說。

“拿走吧。”莊淑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