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什麼辦法?”

“這半年裡死了的弟兄比之前十年加起來的還要多,你難道真的沒有想到什麼解決辦法?”

“那你覺得這些弟兄都是因何而死?”

“因何而死?那自然是今年的睚眥遠比以往更加兇猛。”

“那好,我再問你,月明那孩子殺到了什麼地方?”

“離巨木林還有三里地,以此向南無一活物。”

“他可曾遇到過危險?”

“以月明如今的修為,就算是數十隻睚眥王圍攻也不見得傷得了他,他能有什麼事?”

“那你還覺得是今年的睚眥遠勝從前嗎?”

“這……”

“我再問你,那些死去的兄弟都是怎麼個死法?”

“均是搏鬥之後慘死,心臟都被挖去,無一例外,”陸義嚥了一口唾沫,“就和小武一般。”

“這麼多年來你見過只吃人心臟的睚眥嗎?”

陸義搖了搖頭,“睚眥這種畜牲哪裡有這麼多的講究,都是亂啃一氣,一塊好肉都找不出來。”

“是啊,這種手法怎麼會是睚眥所為呢?”

“莫非你懷疑此事是人所為,素梨人雖說樹敵不少,可這麼做也未免太過囂張了吧。”陸義緊鎖著眉頭,倘若此事真是人所為,那他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忽然他一拍大腿,丟掉了手中的魚竿,興奮地抓住了孟還鄉的胳膊,大聲說道:“孟道士你精通道法,難道算不出究竟是何人作祟嗎?”

孟還鄉剛剛引來了魚被這一驚全部四散而逃,他也只好放下魚竿,推開了陸義健碩的身軀,“算不出來。”

“怎麼會呢,這華胥西苑還有您算不出來的東西?”

“卦是用來算人的,又不能用來算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既不是睚眥也不是人,這兇手難不成是天上的神仙。”

孟還鄉重新將魚鉤拋在了水裡,一隻只錦鯉繞著魚鉤轉著圈,“又或者既是睚眥也是人。”

“孟道士說笑話了,這世上哪有既是睚眥也是人的東西。”陸義“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孟還鄉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看了陸義一眼,後者的笑容漸漸地僵在了臉上。

“月明……”陸義苦澀地吐出了兩個字,“可藥園不是一場大火燒了個乾乾淨淨嗎?”

“哼,連司徒濟世的屍骨都沒有找到,也能叫乾乾淨淨?”孟還鄉冷哼一聲。

“你是說剩下的那些也跑出來了?”陸義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他想象不到如果有好幾個無月明站到了睚眥那邊,會是怎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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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孟還鄉抖了抖魚竿,透明的魚線在平靜的湖面上掀起圈圈漣漪。

“此事月明知道嗎?”

“我想他還是不知道的好,手足相殘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要不我們幾個出手?”陸義湊到孟還鄉身邊,一手擋著嘴,悄咪咪地說。

孟還鄉白了陸義一眼,“你以為我這麼多年為什麼老老實實地呆在劍門關?”

“難道您真的打不過睚眥君王?”陸義有些不敢相信,“那天照境當真如此厲害?”

“在法相境度過一生的人多如牛毛,你我又何嘗不是呢?”孟還鄉抬了抬手,湖面之下突然躍起無數的鯉魚,烏壓壓的一大片,根本望不到頭。

“那孟道長你什麼時候到天照境去把睚眥君王砍了?”

孟還鄉憑空一握,一條錦鯉落在了他的手中,他隨手將手裡的魚甩到了陸義的臉上,沒好氣地說:“等到這魚變成真魚的時候,我就去把那睚眥君王的腦袋砍下來給你下酒。”

陸義把臉上溼漉漉的紙摘下來,知趣地轉移了話題:“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