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包,率先走去。

無月明抬頭看了一眼,那山包上並沒有高大的樹木,只有滿地荒草,在深秋的日子裡有些枯黃,在最高處有一座小院子,多半是右長林的住所,他拎起巨斧跟著走了過去。

尚無憂看到兩個人都走了他也趕緊跟在了後面,沒想到他剛走了兩步右長林就轉過身來說道:“這位道友,這裡是紅蓮山莊的後山,閒人免進,還請道友止步於此,回紅蓮山莊去吧。”

尚無憂再怎麼不要臉此刻也不好意思再跟下去了,只好打個哈哈,轉身朝林子外走去,可他三步一回頭,眼瞅著著無月明乖乖地跟著右長林向著小山越走越高,他的眉頭也越皺越高,不明白為何那麼難說話的無月明三言兩語之間就跟著右長林走了,這讓他顯得很呆,莫非是自己的出發點不對,在紅蓮山莊,木蘭教的名頭不如掌櫃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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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要先和掌櫃搞好關係?”尚無憂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低著頭一步一步朝林子外走去,琢磨著怎麼才能從掌櫃的那裡找到突破口。

“尚前輩?”姍姍來遲的阿南跟著躺倒的大樹一路到了這裡,碰上了出來的尚無憂。

“哦?洛姑娘,你怎麼也過來了?”尚無憂抬起頭來,瞧見阿南正站在一棵斷掉的樹幹上朝他招著手。

“我有些話想和無公子說,前輩知道他在哪嗎?”

“你找他啊,”尚無憂的眼珠子轉了轉,朝阿南招了招手,“走,我帶你去。”

阿南甜甜一笑,“謝謝尚前輩!”

而在那座小山之上,無月明跟著右長林進了小院,小院的一側放著許多風乾的木材,在另一側則堆著許多做了一半的桌子面、椅子腿啥的,除了這些大件,還有許多精美的小木雕,鑿子、矬子、刨子這樣的工具更是樣樣不少。

有這些東西對一個木匠的住處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唯一有些違和的是小院正中間立著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碑,看上去年代久遠,飽經歲月的洗禮。

無月明走了幾步繞到碑前,碑上的字已經有些模糊,但隱約還能認出幾個。

“……劍風起時,水漫至此……”

“這……”無月明看著石碑上的字一時也恍了神,他總是坐在秦樓劍宗門口懸崖邊的長椅上眺望這邊,塗山就像是在平整的被子上紮了一根針,四面都是陡峭的崖壁,懸崖之下是荒蕪的平原,別說水了,連根草都見不到,這碑上寫的東西未免太過玄妙。

“這院子是我用來做活的,山下的樹砍倒之後要去皮,腐朽蟲蛀的都要不能要,選好之後本該要風乾的,但現在時間緊來不及了,你看著辦吧,唉,只是可惜了這些木頭,丟了應有的靈氣,”右長林指了指那一側的木材又指了指另一側的半成品,“做好的桌椅你再搬到山莊裡去就行。”

“是,前輩,”無月明點了點頭,看了看右長林,還是問了出口,“前輩,這碑上寫的可是真的?”

右長林擼起袖子坐在了放滿工具的那一側,拿起了一把小銼刀和一個巴掌大的小人刻了起來。

“是真是假有什麼重要?你若是願意,現在也可以雕一塊放在這裡,上面寫些什麼隨你,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真的。”右長林吹了吹小人身上的木屑,“那他就是真的了嗎?”

這種讓人燒腦子的東西無月明一向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想明白的,於是他只能無聲地點點頭,走到一旁放木材的地方摸了摸乾溼。既然沒有時間等這些木頭自然風乾,那烘乾便是唯一的路子,只是把這些剛剛砍下來的木頭烘乾成乾溼一致均勻的木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就在無月明琢磨著怎麼把自己學到的那些殺人術用在烘木頭上的時候,尚無憂帶著阿南找上來了。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這片刻的分離真是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