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來,自己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首,再也不會呼吸了,他苦笑一聲,拍了拍阿紫長長的鼻子。

“今天天氣不錯。”

阿紫呲了呲牙,從鼻孔裡噴出的氣將屠嗔痴的衣衫吹的嘩嘩作響,若不是屠嗔痴的手按在她的鼻子上,她肯定要張嘴把屠嗔痴啃了。

“咱們成親吧!”

吹出的氣浪更強了,屠嗔痴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

“你要不願意的話其實也不用這樣的。”屠嗔痴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說道。

“你不覺得現在才說有些晚了嗎?”阿紫齜牙咧嘴地說道。

“說了不就行了?還在乎晚不晚,”屠嗔痴又站了起來,看起來對於阿紫的反應他十分的不滿,“做妖就好好做妖,非要學著做人,什麼不好學什麼。”

“你現在到底是屠二蛋還是屠嗔痴?”

“當然是屠二蛋了,屠嗔痴比這帥多了好吧。”屠嗔痴摸了摸自己這張並不太滿意的新臉。

阿紫喉嚨裡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用鼻子把屠嗔痴撞倒在了地上。

“他不敢講的話我都替他講了,還不能說他幾句了?”屠嗔痴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再次站了起來,“不過他的彩禮錢被我私吞了。”

阿紫張開了大嘴把屠嗔痴的腦袋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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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嗔痴伸手拍了拍阿紫的嘴巴,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那彩禮錢我給無月明那小兄弟了。”

阿紫把屠嗔痴吐了出來,“那還差不多,我逼著他吃了那麼多沒有用的藥,還把他騙到塗山去,是該補償他一下。”

屠嗔痴眨眨眼睛,問道:“你是這個意思嗎?”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問他還做不做水雲客,做的話我手裡剛好有個單子不知道他還接不接。”

屠嗔痴的話音剛落腦袋就又進了阿紫的嘴裡。

“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去找他嗎?”

“你還說山上那個會把我們留下呢!”屠嗔痴又拍了拍阿紫的嘴,示意她不要生氣。

“她沒有留你們嗎?”

“留?我都沒看到她人,也不知道在躲什麼。”

阿紫把屠嗔痴吐了出來,悶悶不樂地趴在地上,“那時候你不是也躲著我嗎?”

“那時候,”屠嗔痴擦了擦自己的臉,“那時候我是不想讓你來看著我死,那多殘忍啊。”

阿紫沉默了,好久之後才問道:“那時候你為什麼要自盡?”

“也沒什麼啦,”屠嗔痴撓了撓頭,“師傅想讓我做掌門,可是我不想,師兄弟們也不想,我一心求劍,根本沒有做掌門的心思,師兄在名山學藝這麼多年,論資歷論修行都該是他才對,可師傅覺得師兄差一點天分,若是讓師兄做掌門,名山劍派不會變差,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可安安穩穩的難道就不好嗎?我把自己禁足在思過崖就是不想參與這場紛爭,可結局並沒有變得更好,師傅下令讓我與師兄進行一場看似公平實則根本不公平的比試,贏得那個去做掌門。”

阿紫睜大了眼睛,聽著屠嗔痴講著許多年以前的秘密。

“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會贏,師傅知道,師兄知道,我也知道。師傅有他的心思,他想讓我這個小師弟當家。師兄也有他的心思,他想為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寫下結論,要是做不成掌門,那不如死在我這個離經叛道的小師弟手裡。”

“那你呢?你有小心思嗎?”

“我?我當然有了,不僅有,還很多,我想要遊歷山川江水,也想要閉門鑽研劍道,總之還有很多很多啦。”

“你還有這麼多沒做的事情,怎麼能……怎麼能自盡呢?”

“唉,”屠嗔痴仰天長嘆道,“這些無非是些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