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秋兒要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瘋了,那這筆買賣未免太划算了些。”

“他是西風夜語的人。”

“可他能治好我閨女,也能治好你的外甥女”洛陽晨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允許任何人反駁。

花臉男人沒有再說話,推開了厚實的木門,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門外。

當沉重的木門再次關上,洛陽晨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眯著眼睛哼起了小調,門外的院子裡的梨樹似乎開了花,在雪白的花朵之下,有一位女子正在花海中起舞,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就像洛陽晨曾經看到過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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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眨眼間就到了年關。

高的地方總會更冷一些,名山也不例外,在其他地方剛剛落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名山的峽谷裡已經落滿了玉塵,屠二蛋的小院自然也難逃一劫,屋簷上掛著參差不齊的冰柱,門外的空地上堆滿了齊小腿深的雪,那扇總開的窗戶也關上了,窗戶後面的老婦人也移到了正門口,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身上卻裹上了厚厚的襖子。

同樣穿得很厚的屠二蛋蹲在老婦人的身邊,往火爐子裡添著新柴,他用火夾子把木柴架起來,又俯下身去吹了幾口氣,爐子裡的火苗竄了上來,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屠二蛋舒服地打了個哆嗦,他順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視線從爐子上方躍了過去,穿過大開的門戶,落到了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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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小腿的雪本該讓人舉步維艱,可在院子裡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在寒冷的冬日裡仍舊穿著她最喜歡的紫色長裙的阿紫,得益於此她曼妙的身姿也沒有被那些厚衣裳遮蓋,若是在這無邊的雪景裡舞上一段那也是人間絕色。

不過阿紫現在做的事和漂亮扯不上一點關係,她高挽著袖子,提著一把鏟子在雪地裡奮力地除著雪。

這活本該是屠二蛋的,但是阿紫自從來到這名山之後,就把所有她能做的事全都攬到了自己手裡,不過阿紫一直不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那些大家以為姑娘應該能幹的活她一件都做不了,反倒是那些粗活累活她拿手就來。

屠二蛋坐在地上看了一會兒,站了起來,把外套脫下來裹在了一旁老婦人的身上,他自己則走到了門外。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來到這裡之後阿紫從來不動用她的法力去做這些事情,她像是一個強壯到不會累的人,卻不像是一個天照境的修士。

屠二蛋也不是真的笨,他覺得這或許是阿紫在照顧他的情緒,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因為多了一魂讓他這輩子都沒有修道的可能,阿紫若像是個修士一樣,那隻會讓兩個人看起來更遙遠,這是阿紫說什麼都不願意見到的。

他沿著阿紫清掃出來的小路走到了阿紫的身後,清了清嗓子說道:“俺來吧。”

阿紫倚著鏟子轉過身來嫣然一笑,“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外面冷。”

屠二蛋眨了眨眼睛,這話聽著總覺說反了,出於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沒有用嘴巴給出答案,而是直接採取了行動,從阿紫手裡奪走了鏟子,又從她身旁繞了過去,一鏟子戳在了未經汙染的雪地上。

被奪走了兵刃的阿紫背起了雙手,跟著屠二蛋轉過了身子,“外面這麼冷,要是染了風寒怎麼辦?”

“俺穿的厚,”屠二蛋吸了吸鼻子,“倒是你,也沒見你有個厚衣裳。”

阿紫的眼珠子轉了轉,“怎麼?心疼我了?”

“不是。”

“什麼不是,你就是心疼我了。”

“俺只是擔心俺的名譽受影響。”

“你還有名譽?”

“這山裡誰不知道俺屠二蛋是個大好人?要是讓他們見到